电话还在响,没完没了的,没完没了的。
呼~~~~
深深地吐了口气,手指向左划,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只有呼吸声。
也同样没有出声,不知道要说什么或是能说什么。
哐~~~~
东西倒地,电话破碎的声音,之后就是忙音。
“喂~~~”对着电话出声,试着想要听到对方的声音。
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手里的电话已经黑掉了,就跟没有响过一样的。可是,明明有听到他的呼吸声,还有之后的碰撞声。
没再犹豫拿起包包就往外跑。
此时的律政靠在洗手间的墙上,手里的电话掉在了墙角。在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手一滑,就这样飞了出去。
胸口闷闷地,不是特别疼,就是感觉不舒服。以前常受伤,知道自己皮实地很。可这一次,感觉有些不对,可能是岁数大了。
一个人,坐在安静里,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很久没有一个人这么安静过了,突然有了空闲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律政!律政!!”
娄兰拍着门,喊着律政的名字。
律政坐在卫生间里没有动,当然听出是娄兰。
娄兰急得更用力地拍门,不想,门居然没有锁,一下就开了,冲进来的她直接奔律政的卧室。“律政。”
没有人,人呢?“律政。”站在床前,不知道一个刚刚坐完手术的人会跑到那里去。
转身,看向了洗手间,几步就冲了过来,哐的一声推开门。
律政灰着脸看了过来,娄兰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就这样撞在了一起,但都看不懂对方眼神里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只是片刻,律政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胸口,慢慢地从娄兰面前走过。把焦急地冲进来的女人无视到很到底,然后来到了床前,再慢慢地坐了下去,之后,自己倒回了床上。娄兰就像看慢动作一样的看着律政,知道他不是装的,也知道他够坚强,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之后又不出声,电话又挂断,再也打不通。
“看完笑话可以走了。”
在娄兰走神儿的时候,律政的声音从床上响起,给人不温不冷地感觉。
娄兰咬着牙来到床前,拿起一边的枕头想要砸下去,吓死自己了他可知道。自己一路跑来,气都喘不匀了,他就给自己这么一句话,还板着张脸。他这是明显地在告诉自己,自己是如此地多余,来这一趟更是没有意义。
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没有反应,就像床边没有站着人一样的。娄兰手里的枕头最终还是没有砸下去,自己抱着扭头就走,受够了,才不要再受了呢。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不然,非把他给砸成枕头样儿。
律政见娄兰真的走人,对着她的背影吼着:“娄兰。”臭丫头,来都来了,说走就走,关键是就这样走了。
“有屁放。”德性吧,疼死你算了。
顾不上女人的态度,用尽了力吼:“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