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可是律政的别墅里却是三个人三种心情。
娄兰是不敢去睡,一个跪在地上,一个坐在沙发上,两个男人的沉默让她这个外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犹豫了半天,试着想要劝一劝,“爷爷,您去休息吧,等他酒醒了,我去叫您。”劝走一个是一个。
“不去,我哪里也不去,就坐在这里等着他。”
律政一直不出声,后背挨了一拐杖,也没喊痛。两个人似乎是较上劲了,谁也不让着谁。
娄兰到现在也不知道律爷爷为什么要打律政,当然也不可能问。她不知道的是两个看着沉默的男人却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
“娄兰,你去休息,我跟爷爷有话说。”
律政说话 ,第一句却是跟娄兰说的。
“醒了?”知道他并没有醉的不成样子,只是不想面对自己罢了。
律政都发话了,娄兰不敢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现在只有祖孙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还是跪着。
娄兰走后,客厅里更空了,可能也是因为面积太大。
“出了气了,就回去睡吧。”
律政说的轻飘飘的,就跟说天气一样的,之前的事一个字也没有提。
在律爷爷听来,孙子的话就是现在自己出了气了,可以洗洗睡了,而他自己也不奉陪了。瞪着跪在地上还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你觉得我是没事干才等你到半夜的吗?”
总算是说到正事上了,“说吧。”他没事不会来,可是为了什么来还没想通。如果没有事跟自己说更不会等自己,是什么事呢?
“在公司给娄兰安排一个职位,最后是会计方面的。”也不废话,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律政以为自己听错了,娄兰是自己的保姆,为什么要去公司上班,还是去做会计。会计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一个没有经验,只是学了几个月的人安排进去呢。于是,看着眼前精神矍铄的老人想要一个理由。
“看什么,我的话不好使?”
律政看着眼前的老人,自己干脆坐到了地上,他没上自己起来,可没说不让自己坐下。“爷爷,我要一个理由。”不是他的话不好使,公司的事开不得玩笑。
爷爷是强硬,但从不插手公司的事,特别是他退下来以后。今天突然要让娄兰去公司上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理由。
“没有理由,如果你非要一个,那就是给值得的人一个机会。”
值得!这个词可以理解成为多种可能。有一种就是在爷爷那里,他认 为娄兰是值得的。为什么她会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