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凡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看着坐在走廊椅子上神情恍惚、疲惫的女人,心疼不已。
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左昕柔低着头在他怀里有些瑟瑟发抖,他拍拍她安慰:“没事,没事了。”
左昕柔顿时哽咽了,她将身子尽量缩在他的怀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我哥...医生说,我哥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他才二十几岁啊...”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哭腔:“从小到大他最疼我的,他从小就有他的理想和抱负,可是他现在,他现在却只能躺在病床上...”
她越说情绪越是激动,那是带她一起玩耍,陪她一起吃饭,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心疼她、爱护她、将她捧在手里像至宝的哥哥,就这么在她眼前,像是个活死人一样只能躺着。不能再像以前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帮她,迷茫的时候指引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塌去了一块,那是属于她和哥哥独一无二的一块。
李泽凡抱紧了怀里哭泣不止的她,无声的陪着她,他知道现在再多的话也无法安慰她的心。
等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才拿出手帕亲自给她擦掉脸上的泪水:“好了,总会有办法的,你相信我。”
左昕柔哽咽的点点头,和李泽凡一起进了病房,左母坐在病床前,而左父则站在窗户前。
左昕柔的声音有些嘶哑轻轻叫了声:“爸妈。”
左母不抬头,倒是左父转过身子看过来,目光在李泽凡身上打量了一圈,眼底尽是冷漠。
李泽凡微楞随即反应过来,微微鞠躬:“伯父伯母。”
左父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左母依旧低头,手握着左一鸣的手紧紧不放。
李泽凡倒是不在意,人在伤痛难过中难免情绪低落,对人事物提不起兴趣。他继续说道:“伯父伯母,s市有最好的医疗设备和医生,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
左父冷冷打断他的话:“不用了,谢谢李总裁的好意,我们左家承受不起你们李家的好意。”
李泽凡微楞,没有想到会被左父直接拒绝了,而且话里话外都是不满的意思。
左昕柔也不明白了,她的父母她了解,平时接人待物都是温文尔雅的,就算是家里出了大事,也从来不会对人冷言冷语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对,是这两天是怎么了?
自从看到她和李泽凡的新闻,家里似乎反应过大了一些,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又猜不到。
一向和蔼的左母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对李泽凡冷言冷语:“李总裁现在也已经看过了,你的时间很宝贵我就不留你了。”
李泽凡看了眼左昕柔,左母这么直接他倒是不好在多留,看了眼手表:“那么伯父伯母我就先走了,有空我会再过...”
左母抬起头冷哼:“不用了,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我们家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