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是真的很为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贵主子。长风一边要求他们把她当主子看待,一边又要监禁她,这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很难办。
“可是今天殿下没空,要不小姐等明日殿下有空的时候,让殿下陪着一块去?”红衣小心翼翼地察看着颜汐的脸色,低声请求道。
颜汐不动声色,只是蛾眉颦蹙,一丝若有若无的不耐隐在她的眉间。
“我去买胭脂水粉,他一个大男人跟着去像什么样子。”语气淡然,但是字里行间却流露出与长风的熟稔。
颜汐既然这样说,红衣便没有办法再抬出长风来了,她只能低声说:“那奴婢去问问德总管?”
“嗯。”
颜汐轻嗯一声算是应了。她对司马长风的这些侍女并没有好脸色,只是客气疏离。也许是觉得以后不会再相见,她对信王府的人都很冷淡。
这种清冷的个性是在弟弟溺死,母亲被火烧死后,一夕之间形成的。一个人如果相继经历过至亲惨死,又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后还能乐观豁达、开朗活泼,那他头脑铁定有病。
颜汐头脑没病,还很正常。
母亲与弟弟的死让她体会到了世间最惨烈的痛,司马长空的另娶,又让她体会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与绝望。
那个她至亲至爱的人,在她流着眼泪告诉他双生弟弟被颜高颜周骗进池塘溺死之后,却冷着眼睛,残酷无情地告诉她:“我一个月后会娶护国公府的嫡小姐颜玉。颜汐,以后,你别再来找我。”
没有安慰没有怜惜,只在她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撒满了盐巴。
她痛入骨髓,从此知道情爱是世间最毒的药。
可是打击还没有结束,几天后,她与母亲住的小院失火,她亲耳听到颜夫人和颜玉在外面叫嚣的声音。
“不要让这小院里的任何一个人活着出去,我要她们死。这对母女都该死。一个勾引我的丈夫,一个勾引我未来的女婿,我要把她们活活烧死。”
平时看着温柔贤淑的颜夫人,露出狰狞的丑陋面孔,只让人觉得她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她是怎么在那场蓄谋已久的大火中逃出生天的,颜汐已经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母亲对她喊:“汐儿,快走,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报仇,为你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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