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够了!”金全义一拍桌子,“你们都给我想想,怎么把你们大伯救出来,在里头的时间越长越不利!”
金全义真是气急了,这一天他都拍了多少次桌子,手都麻了,可是眼前这些人还想着找人平事儿,卸胳膊卸腿儿,金家这么大的产业,竟然还玩黑社会的手段?
“义哥,您别生气,凡事都有个处理的方法,家里主事的老人本就没几个,大家都没有主心骨,这些孩子不也为了家族考虑嘛。”一旁年长的男子劝道:“当务之急是防备金羽铭啊,他父亲的遗嘱到现在也没见过。”
说的就是那份遗嘱,金帝集团外面还有65%的股份在国家的手里,其中35%是属于金家的……
如今,整个金家三代人攒下的资产绝对是过国民无法想象的数字,这些积累下来的资产,足够将半个金地集团买下来。
不过这些庞大的数字,大多在国外储存着,除非有什么大动作,否则,这笔资金是难以挪动的。
简单来说,金家人守着这笔庞大的财富不至于没有退路,又能在华国靠着金地集团享受着特权日子,那是相当美妙的。
无数的关系脉络交织在这里,筑成一座商业帝国,而金家的人无疑是贵族之上的王族。
坐着将金地集团吃干净了,再守着自己的金山过日子……
金羽铭其实是富三代,这一代的变化是很多华国人想不到的,他们的思想究竟有多么蛀虫,有多么畸形。
金羽铭也是在经历了很久很久才转变过来,而代价,则是他荒诞的青春时光。
而此时,他所作所为,建立今世集团,不过是对过去过错的弥补。
那么,当他站在金帝集团大厦的楼下,望着这颗满是蛀虫,叶子发黄的“大树”前时,他的表情时分外凝重。
“于省长,这次请您来主要是对金帝集团股权继承的相关流程做个见证。”金羽铭穿着有些褶皱的衬衣,带着些疲倦的神色。
从医院出来后,他没有时间换衣服,虽然不够正式,可他已经不愿意多等了,金家是时候接受这个教训了,那些所谓的亲戚,也该明白他们自己的处境了。
于省长穿着笔挺的西装,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他和杂志封面上那个英俊的男子有些差别。
宽厚的笑了一下,于省长略微发福的身子站的笔直,“国有控股企业整改,小金啊,这可是要惊动中央的啊!”
“我心已决,不论金帝集团面对什么样的风险,它的经营情况必须公诸于众,流到海外的资金必须追回!”
“这笔资金若能追回,不合法的部分,我代表金家全部上缴国家!”金羽铭一年拳头,身上立刻散发出一股冰寒的气息。
于省长顿时一惊,“这、这……”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金羽铭抿着嘴唇,“我看数额应该在数千亿之多,资本外流,化公为私,这是大案要案。”
金羽铭的话音一落,一辆辆装满了武警的车子停在了身后,一个个穿着防爆装备,手持警棍,整装待发。
于省长更是反应不过来,他并没有接到通知,今天会有武警前来。
这时一名穿着军装的男子从一亮勇士吉普车上走了下来,快走了几步,肩扛一星一,眉毛浓黑,一双鹰眼透着寒光。
“窦总队!”于省长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虽是一省的省长,可和武警系统不是一条线上的,对于面前这个已然升到少将的中年男子,还是心存敬畏的。
窦总队先是敬了个军礼,然后与于省长握了握手,看了看旁边的金羽铭说道:“省长先生,听说金地集团内部有人收留国内逃犯、国际雇佣兵,为了您和金小兄弟的安全,我已经向中央申报,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逃犯、雇佣兵?
于省长整个人都愣住了,而且,还有窦总队那句至关重要的话,这件事情已经反映到中央了?
这时,一旁随行而来的省长秘书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声,脸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他连忙走到于省长身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将电话递了过去……
“嗯,好,我知道了……”
于省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公安厅那边也接到了消息,正请示他要不要行动。
不得不重新正视今天要发生的事情,他挂掉电话看向身边的年轻男子,“小金啊,该怎么做就去做吧,我今天就做个见证人是吧?”
金羽铭点了点头,对着窦总队说道:“一共二十三个楼区,先封锁现场,等公安同志过来支援后再行动不迟。”
窦总队拍了拍金羽铭的肩膀,“小伙子,有气魄!”
金羽铭苦笑了一下,望向金帝集团大厦,这可是大义灭亲。
微微攥紧了拳头,金家要从头开始了。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如果你们不逼我,我又怎么可能走这一步?”
就算金家的人站在金羽铭的对立面,他也可以绕过他们一次,可是,尽然伤害了他的女人,伤害了他未来的孩子,这丧子之仇不报,还是男人么?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姚小艺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到金帝集团今天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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