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掉最后一碗皮蛋瘦肉粥，南洁用筷子夹起一片辣萝卜放入口中，虽然是吃饱了，可还有点意犹未尽，昨晚上只吃了些零食，基本上饿了一宿。

“晚上是年会对吧？”南洁坐在椅子上，继续夹辣萝卜吃。

“是啊，不过没我什么事。”姚小艺吃饱了，将南洁留给她的粥底，倒在南洁的碗里，便见到南洁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笑容。

“哟，姚小艺，你还挺不在乎的，这几天不都忙着这件事么？怎么又突然不上心了呢？”南洁喝了口粥，将盘子里剩下的小葱豆腐一筷子全夹进嘴里。

“我又不上台唱歌……”姚小艺收拾着碗筷，心里突然想起早上王小明的话，让她穿的漂亮点……漂亮……想着想着，姚小艺脸红了。

“嘿嘿，小艺，你怎么脸红了？”南极咬着筷子，一脸好奇的看了过来，“怎么？想登台唱歌？”

姚小艺连忙低头走开，在药箱里取了一块喉宝含在嘴里，声音弱弱的，“我五音不全。”

“那你还是想登台！”南洁将最后一口粥喝掉，站起来收拾碗筷。

谁不想登台啊？万众瞩目的……姚小艺连忙上前帮忙收拾桌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只是想得奖学金……”

“哦。”南洁应了一声，知道姚小艺的家庭环境后，南洁就很少会提及跟钱有关的事情，只是她不想让姚小艺真的毫无志气。

抿了抿嘴唇，南洁上前拉住姚小艺，“我想问你点事儿。”

姚小艺点点头，却没想到会被南洁拉到沙发上，被摆正了身子，连低头都不行。

南洁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想了想有拿了下来，“跟我说说，在东华共进会你有什么感觉。”

“还、还行。”姚小艺被南洁严肃的声音弄得有些紧张。

“你这两天也没跟我说共进会的事情，还忙的不着家，我很担心。”南洁皱了下眉，“我知道你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一定有一大堆事藏着掖着吧？”

“我！”姚小艺挺了下身子，转而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垂下眼睛，“没什么事啊……”

“对我撒谎？”南洁有点生气，掐着姚小艺的脸，“跟我撒谎！”

“也没什么啦……”姚小艺的脸蛋被扯的生疼，看到南洁好像有点生气，姚小艺立刻软了下来，“我就是觉得……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而我本来就不该呆在那……”

姚小艺的脸蛋被松开，她撇开眼睛，逃离南洁目光如炬的注视，“他们都是很优秀的人，而我不过是经常出丑的小鸭子……”

“小鸭子？”南洁笑了一下，揉揉姚小艺的头发，“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

姚小艺点点头，感受着南洁的气息，姚小艺心里竟然生出一点委屈，想起昨天在总部发生的事情，如果没有李逍遥他们，她姚小艺会怎样？还有，之前跨部门pk的事情，如果不是有温婉在，可能她这些天只能是在杂务处里，帮忙订外卖，混日子，更不会认识了那么多的人，结交了那么多的朋友……

应该是朋友吧，那样关照她，保护她……

“姚小艺，是因为钱么？”南洁还是问出来了，她本就是个直爽的人，对朋友不愿拐弯抹角太多。

“不是。”姚小艺抬起头来，回答的很坚决，“是我太笨了。”

这回，南洁有些吃惊了，从姚小艺的目光里，南洁明白姚小艺的答案是真实的！

南洁眼睛睁大了些，带着明显的惊喜，一掌拍在姚小艺的肩头：“你不是笨，是迟钝。”

“迟钝就是笨啊……”姚小艺搅着手指头，嘟着嘴巴。

“这么说，王小明真的没撒谎，俱乐部的人没有欺负你？”南洁抱着双臂，最终还是将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样子很是放松的样子。

“王小明？”姚小艺一愣。

“反应快了啊，不像以前那么迟钝了，看来你进入东华共进会还是不错的。”南洁歪着身子往沙发里一靠，“听着，小艺，谁欺负你他就死定了，所以，在东华共进会好好干，你南姐别的不行，揍人绝对没问题，但前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