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完结章——染指年华
时染今天要就回去了,所以温臣年今天特意在家陪她。
她行动不便,两人便决定在家看电影。
选了部搞笑影片,电影有三个小时,看完后时染就收到了李佳芯的消息:【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家了。】
时染收起手机:“我舅舅他们要回来了,我先回家了。”
温臣年站了起来:“这么快?”
时染:“啊?快吗,都快五点了哎。”
温臣年假模假样地看了眼时间:“我还以为才两点。”
时染瞅了他一眼:“我们看电影的时候都已经一点半了。”
温臣年笑着:“时间过得还挺快的。”
时染坐在换鞋凳上把拖给取下,拿过自己的拖鞋穿上。旺财也在一旁。
时染单手撑着下巴,忧愁道:“旺财,我要走了,你要记得想我啊。”
旺财坐在走道上,什么都不知道地“喵”了声。
时染叹了口气,她想到了什么,扯了扯温臣年的衣角,仰头看着他,“你回家以后,能不能每天都给我拍旺财的照片啊,我会想他的。”
温臣年闲闲道:“不能。”
“……”
什么人啊?
时染松开他的衣服,很刻意地提醒他:“你还记得你出差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每天都给你发旺财的照片,”脑袋里的记忆随之扑面而来,“我还给你视频呢。”
温臣年点了点头,道,“那就视频。”
“……”时染抬了抬眼,“视频吗?”
温臣年笑着:“视频还是照片?”
时染果断选择前者,但说出口又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轻轻的:“视频。”
时染穿好鞋,扶着玄关柜站了起来。
温臣年作势伸手扶着她,在她开门的时候,突然伸手按住门板,把拉开一小道缝的门板给按了回去。动作很大,门楣都动了下。
下一秒。
时染被他拉着的手被他轻松一扯,整个人天旋地转般地落入他的怀里。视线正对着的,是他脖子间凸起的喉结,以及硬朗流畅的下颌线。
她毫无防备地叫了声。
温臣年的手放在她的后颈上,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后,她感觉到他低下头,鼻息间的热气沿着她的额头往下,蔓延过脸颊,最后停在她的耳根处。
时染僵硬着身子,从后颈往下直到尾椎骨那一片都是麻的。
她的眼睑微微垂着,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滑了滑,莫名的,她有种口干舌燥的灼热感。
温臣年像是在用气音和她说话:“我没什么安全感。”
时染有些茫然:“啊?”
他笑了下,自顾自地说:“所以——”
“……”
“先盖个章,确定下归属权。”
话音落下。
时染感觉到那股滚烫灼热的气息往后拉开,绵密的灼烧感褪去不少,但在她猝不及防之时,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柔软的触感。
意识到这是什么后。
时染缓缓地瞪大了眼。
温臣年弯下腰来,视线和她拉平,眼里满驻深情与温柔,他的嗓音里含着细碎的笑意,“——盖好章了。”
时染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的手心都在发颤,拿着钥匙的动作都不太稳,插了好久才把钥匙插进门锁里。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好一会儿,她都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
伸手,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耳边突然响起温臣年刚刚说过的话,——“盖个章。”
原本没什么的。
但这句话反复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像是按了重播键似的,一遍又一遍缠绕在她的耳边,时染的额头某个区域。
被温臣年吻过的那一小块区域。
滚烫又灼热。
那不止是一个轻飘飘的吻,更像是一个无形的印章,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深深的、专属于温臣年的,独家烙印。
***
因为快到春节,时染虽然腿受伤了,但也会帮家里人干点力所能及的事。而每年春节期间,也是教职工宿舍里最热闹的时候。
所有外出工作的子女都回来了,年纪大的长辈们总是串门聊天。
有的时候时染午睡醒来,就会看到客厅里摆了一张麻将桌,他们打的热火朝天的。平时在学院里被学生们亲密地称之为“恶魔老师”的严肃教授,也会私下耍无赖。
过年的氛围格外的浓烈。
时染会在每一个晚上和温臣年视频。
像是回到了温臣年第一次出差的时候。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那天和往常一样,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看春晚,没过多久,楼道里接连不断响起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舅舅拿过手机看了眼:“他们都在楼下放烟了,你俩待会下去吗?”
时染晃了晃自己打了石膏的脚,有些郁闷:“不下去了吧,我就在家里看看吧。”
李佳芯凑过来,“没事的,姐,我背你下去。”
时染看了她一眼:“得了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可不想二度重伤了。”
李佳芯悻悻地抓了抓头发:“你确定不下去吗?”
“不下去了,而且我有点困。”
这话像是免死金牌似的无敌有效,果然,李佳芯没再追问了。
舅舅和舅妈吃过晚饭就去楼下的乔教授家打麻将了。
李佳芯陪时染聊了会儿天,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她才下楼看烟。
校区位置偏僻,毗邻郊区,每年的大年三十都会举办烟会,进行跨年倒计时。每到这个时候,学校就像是回到了开学时的盛况,人头攒动,附近小区的居民都会过来看烟。
时染趴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着楼下几个小孩玩着仙女棒。
一直安静的手机在此时响起。
时染看了眼来电。
是温臣年的电话。
她接起:“你吃完年夜饭了?”
温臣年那边很热闹,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许的模糊,他嗯了声,随即问她:“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安静?”
“在家待着。”时染郁郁寡欢地回答。
“怎么不出去看烟?”温臣年那边似乎安静了下,声音莫名显得有些空幽,像是在密闭空间和她对话似的,“操场上不是在放烟吗?”
时染提醒他:“我是残疾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