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清无语至极。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四姨娘还年轻,如今周氏失了势,二姨娘一心顾着掌家,年岁毕竟也比她大,她只要抓劳了丞相,每日勤劳耕耘,想来,子嗣依然有望。
而这时,原本坐着的二姨娘已经起身,对着沈飞清一笑,这才看着四姨娘,“是我请来飞清的,飞清以前必竟是丞相府一员,如今沈言回来,办这小小家宴,我就想着……”
“姐姐啊,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是好意,但是,这毕竟是家宴,况且,方才你没听到下人禀报的消息吗,你眼里的飞清可是严府的大小姐,才从明华郡萧小姐那里得了那般多的银子,这惹的麻烦……”
“这事,也是知会了我的。”丞相突然开口,四姨娘一下没声了,紧紧的拧了拧手帕,面色有些暗有些恨。
沈飞清疑惑,今日的四姨娘似乎有些不一样,以前她为难自己,说话刻薄拈酸,可是也不过是随波逐流,可是眼下似乎对她敌意甚大,如果没记错,沈轻雨发疯之事,如何扯也扯不到她头上吧。
当然,怪异的不只是四姨娘,丞相对她的态度,似乎转变得也太快了,难道真是突然女了被人认回了,方才发现,自己的好,想着要弥补?
搞笑吧。
沈飞清很快收下心绪,刚坐下,便听沈拓开呛,“不过四姨娘倒也说得对,如今妹妹今非昔比,随随便便动动手脚,耍耍嘴皮子便得了那寻常百姓努力一生都不可得的财福,还能来丞相府参加家宴,当真不易。”
“大哥这话说得真是生疏不客气,好歹虽然清苦欺凌,我在丞相府也住了这般些年不是,当然,若不是二姨娘请我来,我也着实不想登这个门,叫你一声大哥是我念着一丝旧情,但是大哥言语这般刻薄,倒真让飞清伤心。”沈飞清这般说着伤心,面上却是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
沈拓没噎着沈飞清,心头不爽,正想开口,可是却已经听丞相发话了,“好了,别说了,飞清能回来,也是高兴的事儿,你就别再生事端了。”
“再说了,我这次来,也正好人二姐姐送药来的。”虽然离开了丞相府,但是好歹做面子嘛,她也可以的。
沈飞清话声一落,便对着身后的明香点点头,明香立即将一个玉瓶上前几步递给一直坐在一旁没言声的沈冰心。
沈冰心接过,面色微微动然,手指捏紧,这近一个月来,沈飞清一直派人给她送来药,她不想受制于人,也暗地里让人去寻着这药丸再做,可是,那般多的大夫郎中,却没一个人看得出此药的成份,更甚有一次,她直接拦了太医院院正傅太医的马车,请他一看,他也只说出七八种,还说这药里有一味很重要的药引,只有制药之人方知。
于是,为了她的容貌,她就这般生生的忍着,难受着,被人掌控的感觉,很不好,虽然沈飞清并未威胁过她做什么。
但是,现在又有些不一样了,被沈冰雪拿刀架着时,她本来都以为自己可能是小命呜呼了,没曾想,因祸得福,命没丢,还得了闵流月的青眼相加,她当时晕了,后来听别人提起,都觉着脸红,然后,这一来二去的,闵流月来丞相府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她几乎可以肯定未来的闵王妃的位置必定非她莫属,所以,她必须要彻底治好面上的伤,那些时而隐现的伤痕太让她烦躁,她知道,沈飞清竟然留有后手,想必也有一次性根除的方式,当然,她是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她得用点不一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