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来吧!丁秋,我爱于欢欢,你知道爱吗?我虽然没有办法为她放弃仇恨,可是我希望能每一分每一秒都陪在她身边,所有的一切给到她手中的都是最好的!这几天她受伤了,我想放下手中的事情,好好陪她几天!”面具男用手抚着自己的眉心,“丁秋,我也是个人,我也会累!那些杀戮,偶尔,也会厌倦,就几天,这几天,让我一个人好好呆着,陪在欢欢身边,可以吗?”
丁秋跪在地上,再次扣头:“属下知错!一切的情报,属下一定都等二小姐伤好以后再来报告给主人!”
面具男点点头,有些疲惫的朝丁秋挥挥手,撤去。他一个人呆在这个有些狭小的空间里闭着眼,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是已经睡着了吧。
面具男这次计划的主战场——长安,此时阳光正好。明媚的光线传来的些许炙热让这个原本沉睡的城市似乎看到了一股磅礴的力量朝它涌来。拥有这个力量的人正是此时一袭白衣,隐没在寻常百姓院落的容长苏。
他昨晚一夜未眠,先探刑部天牢,了解长安形式,再送太子尸体到长安城外普宁寺内的千年寒冰床上,之后就开始布置自己在长安那些隐匿在暗处,还没有被太子拿走的势力。他现在是在跟时间赛跑,只要太子的死一传出,长安只需一日,必定大乱!外城的各个皇子一定会想办法率军入长安争斗皇位。
还好,容长苏松了口气,对手似乎还没有打算这么快入手长安城,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收到对手放出“太子”已死的消息。
这时候,一辆普通的非常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长安城。长安城的阳光,似乎因为这辆马车的到来,闪耀了几下,显得更加明亮了。马车一路未停,直接穿过一字街,朝皇宫的外墙杀去。
“什么人?!皇宫大内,怎可……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守门的小士兵见到车夫手里拿着的牌子,吓得立即跪下扣头。
车夫二话没说,收了牌子,扬长而去!剩下守门的小兵一脸恐惧的起身,心里还在嘀咕那辆马车里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马车快要驶入内墙的时候,被一把大刀拦住了,一个禁卫军模样的男子冷声道:“皇上有旨,皇宫内墙之内任何人不得乘车!”
车夫轻轻抬头,将手中的令牌递给士兵。
“啊?!统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士兵看到车夫手中的牌子,吓得立即跪下扣头,脸色发白。
车夫收了牌子,冷声道:“你做的很好!”
然后,他扬鞭一甩,马车朝真正的权利中心,也就是皇上的宫殿驶去。一路上懒懒散散站岗的士兵,说说笑笑没事的宫女,无所事事聊天的太监让马车里的男人怒火冲天。
“气死朕了!朕就离开这些天,这个太子就把皇宫搞得乌七八糟,以后朕还怎么敢把这个天下交到他手中?!”皇上愤怒的一拍马车的窗棱,大吼。
北魏锦温柔的手轻轻的敷在皇上的手上:“皇上,您就别生气了!毕竟太子还小嘛,而且又没有什么治理国家的经验,您以后多多带他在身边,提拔提拔就是了!”
皇上的怒气被北魏锦的温柔统统融化掉了,他冷哼一声,却再也没有表示任何不满。
那辆马车在御书房停了下来,车夫将里面的男子扶下马车。男子看了看天空,正值晌午时分,他转头朝车夫点点头,便走进御书房。车夫心领神会将马车朝另一个极其隐秘的院落行驶而去。皇上一进御书房,就关上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房闭门不出,最开始御书房传来疯狂的摔东西的声音在午后便停了下来,谁都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五王府原本死死封锁的大门却大大敞开,门口换了两个守卫,却依然精神矍铄。长安城稍有名气的大夫都被惊涛请了来,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大家都围着床上的人,开始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刚刚被容长苏的属下从刑部劫狱出来的影,另外一边的小斯榻上躺的是被点了昏睡穴的于心冉。
容长苏望着满身没有一块好肉的影眼中满是自责:“影,对不起,是我没有当好这个主人!”
影能听到自己效忠的人这么说,内心其实是相当感动的,他定定的望着容长苏:“我知道,你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把自己的部下丢下,这就够了!”
容长苏内心极度愤怒的情绪无从发泄,大吼一声,一掌拍向门外的大树,只听“轰”的一声,那颗一人怀抱那么粗的树被粉成一节一节的:“啊!!到底谁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杀弟伤友之仇不共戴天!就是上天入地,我容长苏也一定要把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一屋子大夫听了,吓得满头大汗,一个个不再敢小声讨论,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谁都不敢出手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