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谢长宁终于可以肯定,茹儿是真的不对劲。
“没……没事,奴婢就是没什么胃口……”
“喝点银耳莲子汤又没关系,你看你的脸色,一点都不好,就应该多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
茹儿显得有些为难,但是又不想辜负了谢长宁的这份关心,就坐回到了原先的座位上,打算随便喝上两口。她拿着勺子,异常缓慢地喝了一小口,似乎感觉这味道还能接受,才又继续喝了第二口。
直到喝到第三口的时候,茹儿突然就捂住了嘴巴,恶心的感觉又袭了上来。她再一次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朝着屋外跑去,深怕会弄脏了新房。
“茹儿?”谢长宁也跟着起了身,一脸担心地看着茹儿跑远了的背影,“你们快去看看,茹儿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去把大夫找过来吧……”
“是……四王妃……”
新房里的两名婢女,也一前一后的出屋了,还随带将房门关上,希望谢长宁可以安心地先用膳,免得这一桌子的菜凉了不好吃,会被封玄月怪罪。
整个新房里面,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从谢长宁一觉睡醒,她就已经察觉到到,新房屋外已经加派了巡逻的人手,那些侍卫不眠不休地将整个新房附近都盯死了。名义上,封玄月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上一次的刺客血洗的事再一次发生,实际上,封玄月现在最想防范的人,仅仅只是封玄亦而已。
谢长宁站在新房中央,看着屋内摇曳的烛火,有一刹那,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软禁了起来一样,没有自由。
除了养伤,就是受人监视,除了掩饰伤势,就是费尽心机地同那群谢家人周旋到底。
现在的她,只是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比如亲口再问一问封玄亦,他跟天机宫宫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比如那一块玉佩,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她不喜欢被人隐瞒,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谢长宁朝着屋内摆放外伤药和白布的地方,打算再茹儿回来陪自己吃饭之前,自己先看看伤口,多上点药。毕竟明天去将军府的事,已经很难推掉了,她现在能做的,也是希望这伤口,多多少少可以好上一点,至少,能让她很好的坚持住。
就在谢长宁坐在一旁,忍着疼痛将白色的布条解开的时候,伤口周边那明显肿起的一大块,怎么看都在预示着这一次的箭伤远比想象中的要严重,明天也不可能会有什么起色。
这是横竖都没辙了么?谢长宁觉得有些无奈……
突然,一阵明显的微风拂过,正好将屋内所有的烛火都吹灭了。谢长宁变了脸色,警惕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直觉告诉她,好像是有人在刚才的那一刹那间,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了新房之内。
“谁?”
“宁儿……是我……”
封玄亦的话音一落,谢长宁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地怀抱,包裹了起来。封玄亦怕弄疼她的伤口,不敢太用力,只是俯下身子,让两人的脸庞,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谢长宁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份甜蜜的温存,原先还有些糟糕的心情,早在此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馨的笑意,在嘴角边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人发现吗?”
封玄亦微微勾起嘴角,显然四王府的顶级守备,根本难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