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来了怎么不喊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谢长宁看着一脸欣喜的封玄铭,并没有说话。
其实,就差那么一点点,谢长宁根本就不打算过来。
在她看来,她不具备那些穿越之前,只属于那个真正的谢长宁的记忆,她不知道以前的谢长宁,跟这个封玄铭的关系如何。
单单从她个人认知来看,封玄铭是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她就根本没有必要跟他有任何的接触。
或许,还是看在雪球的面子上,谢长宁终归还是来到了这个约定的地点。
她也在暗处,观察了封玄铭很久。
直接告诉她,这个行事并不精明,也一点都不善于掩饰清楚的男人,看起来,真的不是坏人,相反,还像一个极其老实的人。
所以,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谢长宁才现了身。
封玄铭看谢长宁一直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也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三个月零九天没有见过面,这么快就变得生疏了?
不过,真的顾不上在意这一些,封玄铭赶紧将手里的白色药瓶塞到了谢长宁的手里。
“宁儿,这是我从母后寝宫里偷来的解药,你赶紧喝了它,就可以熬过这一次毒发了……”
“解药?”谢长宁瞬间露出一抹难以相信的神情,她之前还在为了中毒的事,辗转反侧地睡不着,现在,居然有一个将解药送上门来了。
“是呀……我趁着皇城放烟的时候,去母后的书房偷的……”封玄铭说着说着,神情渐渐地从原本的欣喜,变成了一抹失落。
以前,他都听到宫里有人窃窃私语他母后和国师之间的事,
他一直以为,那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他的母后,永远都是恪守本分,最最端庄贤德的。
但是这一次为了去偷解药,竟然被他撞破了那么难以接受的一幕。他都不知道,从今晚之后,他该怎么面对他的母后,以及那个该死的国师。
谢长宁看着封玄铭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低落的样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
封玄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宁儿,小心母后还有国师……明天一早父皇会带着三哥去天坛祭天,你赶紧回四哥那边吧,也许,只有在四王府,你才是最安全的……”
谢长宁尴尬地笑了笑,她不得不佩服那个劈腿男封玄月,就他那一副情痴到底模样,还真是骗过了不少人啊。
“我不知道,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宁儿,不把解药喝了吗?算算日子,你可能明天就要毒发了……”
谢长宁的下巴,瞬间就要惊讶的了。
有没有搞错,真是说是风就是雨啊。
她还以为起码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对于皇后,结果,明天她就要毒发了,还让不让人把觉睡好了。
“宁儿……快喝了吧,我不能在这里留太久……只有亲眼看到你喝下去,我才能安心。不然的话,我真的很怕会有意外发生……”
谢长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抬手将手里的瓶子打开。
透过昏暗的月色,谢长宁可以看到瓶子里如果清水一般的液体。她愣了愣神,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有想喝的动作。
麻麻从小就教育她,陌生人给的东西,千万不能喝。
就在封玄铭不解谢长宁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忍不住想问的时候,一抹让人极其意外的声音,一下子响起在这个幽蓝殿。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封玄铭的脸色,一下子就有过一抹惨白。他以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还是会有人来这里。
谢长宁一听到背后传来这个声音,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笑意。
她悠然地转身,还不忘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小药瓶。
“太子哥哥给我送了一份大礼,不行吗?”
封玄亦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太好,完全没有往日里,时常会出现的笑容。
一来,他十年没有回到帝都,没有来这个他母亲曾经住的地方看一看。这一次来,脑海里满是过去那些残忍的往事,心情差到了几点。
二来,他没想到三更半夜的,谢长宁不在自己的寝宫里休息,居然跑到这里还私会其他的男人。他记得他之前就跟她说过,她是属于他的,他不允许她在半夜里,跟别的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