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擎抿了抿唇,“我知道了,先挂了哦。”
“二姨夫,你记得回来看二姨哦。”
“我知道了。”
手机挂断了,陆维擎的眼睛有些涩,起了身,“我吃饱了。”
一家人看向老太太,老太太态度强硬,“看我做什么,吃饭!”
陆维擎歪在二楼的阳台上抽烟,黎梓的电话,让他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因为这些天来,甘愿从来都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有抱怨什么。
偶尔发短信也是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的照顾奶奶。
诸如此类的话。
陆维擎抿唇,狠狠的抽了口烟。
陆西遇上了楼,看着他眼眶微红的样子,不禁的失笑,“怎么,这么一大男人了,想老婆想的要哭啊?”
陆维擎瞥他一眼,“心疼她,她怀着我的孩子啊,可我却不能在身边照顾她,她想我了,也不肯告诉我,就一个人偷偷的告诉我,我却哪儿也不能去,急死个人啊。”
他说着,声音就焦躁起来,看着陆西遇,陆西遇歪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嗯……给你想个招,你在家耗了这么多天了……好歹让你们见一面啊,是吧?”
陆维擎警惕的看着陆西遇。
陆西遇踢他一脚,“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没有任何事情不付出代价的……”
陆维擎抿唇,为了他老婆,他忍了,“什么事儿,你直说。”
陆西遇叹息,“你是我亲弟啊,肯定不能算计你啊,给你指一条明路啊,这样吧……你得没有办法照顾奶奶了。”
陆维擎沉思半晌,“我知道怎么办了……”
在第二天,陆维擎就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多。
陆家老太太一早醒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孙子脸色苍白,一摸额头烫的不行,请来家庭医生。
医生给开了药,让好好的休息。
吃了药,下午开始退烧,晚上又开始烧起来。
病情不稳定,不停的反复,这可把一家人吓坏了。
没有办法,治好连夜的将人送到医院,奶奶也是吓坏了,不知是什么情况,忽然就发烧了,而且烧的这么厉害。
城北将人送到医院,安顿好了,陆维擎就往外跑。
“你这个样子,要去哪儿?”城北担忧,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心想这人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怎么说烧就烧起来了呢。
“送我去甘家。”陆维擎道,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跑。
城北:“……为了见甘愿一面,你还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
陆维擎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只能自己遭罪!
……
到了甘家,洛叔披着衣服去开的门,陆维擎打了个招呼就匆匆上了楼。
推开甘愿卧室的门,她侧躺着,微微弓着身子睡着了,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屋子里总是开着灯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似乎消瘦了不少,只是十几天不见,怎么感觉没怎么长肉,还瘦了呢。
陆维擎心疼的不行,到*上圈住她,甘愿一下就醒了,回头就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睡眼朦胧却有无限的惊喜,“你怎么过来?”
她几乎是在认出他的那一刻,就用力的圈住他的脖子,清澈的瞳眸里是浓浓的思念。
陆维擎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想我了?”
甘愿轻轻的转过身,将自己投身于他的怀抱里,“嗯,想了,奶奶还好吗,身体还可以吗,啊呀……你怎么这么烫啊,是生病了吗,怎么生病了呢……生病了,不好好的休息,乱跑什么呀……”
陆维擎忍不住就吻住她,力道就有些重,他收紧臂膀,又再收紧,她胸前的柔软都抵上他的坚实,他坏心地吮着她的舌头轻轻噬咬,末了,含住她的下唇不轻地就是一口,她吃痛,大眼升腾起薄薄一层水雾,无辜地看着他。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甘愿反而不说话了。
陆维擎有些不忍,又轻轻的吻了吻她的下巴,“一切都很好,反而是你,不好,明明自己不太好,还要来问我们,改罚!”
甘愿:“……我好好的呀。”
“想我了,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甘愿抿了抿唇,“我每天都在想你啊,难不成要天天给你打电话?”
陆维擎皱眉,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现在怀着孕,本来就敏感,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定孤单极了,是不是?”
甘愿眼眶微红,“根本就不是。”
“还说谎,黎梓打电话了,说你想我想的哭。”
“没有的事啊,一定是黎衍跟洛筝教她的。”
陆维擎又忍不住去亲吻她的唇,“说谎,黎梓是个多听话的孩子,从来都不说话,她说过的,说谎是会长大尾巴的。”
甘愿抚上他的脸,他的脸色特别的苍白,就连唇也是有些发白,她就特心疼,“我是有点想你的……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病了,怎么忽然病了呢?”
陆维擎也不打算瞒着她,叹了口气,“奶奶还在气头上,不让我们联系,黎梓给我打电话我就受不了了……”
“然后?”
“然后就让自己生病了呗……从医院里偷偷的跑出来看你。”
甘愿呜咽了一声,“你疯了呀,让自己生病了?”肯定是把自己泡在凉水里了,不然哪儿那么容易发烧的。
陆维擎俯看她,有细碎的光华落进他的眼底,汇成星点若隐若现的幽暗,“想我了么?”他温柔地问。
甘愿轻轻颔首,表露她真实的情绪。
“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我是想让奶奶气消了,然后我可以回家了。”
“放心吧,很快,家里的人都在给她做工作,嗯?”
“我知道。”她伸手捉住他的衣襟,然后仰首看着他。
他唇延着她的耳廓来回摩挲,喷薄出灼热的气息,“宝宝,最近乖不乖?”
“我吐的没有那么厉害了。”甘愿道,靠在他的怀里,反手摸着他的脸,就凑上去亲他。
觉得他特傻,为了见她一面,怎么就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呢?
陆维擎抱着她,颇为无奈,“闹什么啊你?”
“我没有闹啊,以后不许你这样啊,我警告你,再敢下一次,陆维擎,我警告你,你爱找谁,找谁去啊?”
她很纠结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这件事情。
“知道,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我错了啊,不许急。”他安慰她,靠在*头,看着她跟个小虫子似的在他的怀里乱蹭。
可以不小心,她就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幽暗的眸子染上了情,欲的颜色,大掌循到女孩儿胸前,缓慢地解着她睡衣的纽扣,当他解到第三颗时,她蓦地抬手捉住他灼人的大掌,澄澈的眸子盛了一汪清水,定定地望住他,像是无言的乞求。
只片刻迟疑,随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附在她耳边的唇柔声安抚,“让你别闹的么,你现在要阻止我,是不是?”咬字伴随着迷乱的气息,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他莫大的折磨。
大掌由敞开的前襟滑入,贪婪地油走于在她滑腻的肌肤,定格在后背某处镉手的凸起,二指轻轻一捻,终于释放了她的束缚,“晚上还穿着这个睡?”
甘愿有些脸红,“不是的呀,在家里住,卧室的门不锁,有时候黎梓进来,不大方便。”
她一遍说着,而他则是温柔的吻着她,近乎膜拜的姿态在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她是他眼中最可宝贵的钻石。
甘愿的气息微乱,本来两个人是想好好的聊聊天来着,可是想到他为了见她,把自己折磨病了。
言语有时候根本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情绪,就将自己的一切情意化为行动,想要让他知道。
可这样一来,这个一直就喂不饱的男人就有了别的心思。
甘愿是有些无语的,陆维擎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能够亲他,或者去碰他。
因为稍稍的一个动作,就能够让他烈火燃烧。
可想着自从怀孕了之后,他每每见到她,又忍住的表情。
她终于伸出手,两手不自觉抚上男子的胸膛,混乱地摸索,给予他某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