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年的脸色特别的阴沉,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此时眼眸如同汗日的冰锥,让人不寒而栗。
城北低声对保全主管说:“通知公关部来善后,波及到学校还有孩子的损失,我们全部负责,把今天所有媒体的名字都记下来,马上送他们去医院。”
顾经年盯着那名记者,声音极其的问:“你再问一遍。”
“顾先生,我们记者有自由地搜集新闻信息并将它们报道出来的权利。”
“那也赋予你们随便打人的权利咯?”
记者语塞。
顾经年拾起他身前的名牌扫了一眼,“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真相,你可以直接来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顾经年步步紧逼,众人步步后退。
甘愿的身上披着顾经年的外套,用力的抱着时然,时然显然是头一次见过这样的阵仗,还懵着。
甘愿在他耳边低语,“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顾时然抱着抱着甘愿,“其实,我没事,你疼不疼啊?”
看着她手腕上,被擦红的痕迹,还有衣服都乱了,顾时然心疼。
甘愿摇摇头,只好伸手扯了扯顾经年的衣袖,“没什么事,走了。”
顾经年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好好的生活被打扰了,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谁打的,谁过来道歉。”顾经年不依不饶。
身后的记者一个推搡,一个记者就撞过来,顾经年只觉得眼前有些晕,看不清,只听到众人的吵嚷声。
等他再回到声音的时候,就是甘愿焦急的呼喊声,问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
他没怎么……
……
陆维擎到g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明明是寒冬腊月,他却急的满头大汗。
下了飞机就听城北说,顾经年忽然晕倒进了医院,甘愿身上有多处的擦伤,不严重。
甘愿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医院给顾经年的诊断不严重,只是疲劳过度,又加上急火攻心,才晕倒的,劝她不比太过担心。
甘愿坐在长椅上,顾时然过来,“妈,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甘愿点头,“我不怕。”
顾时然叹,“我多希望今天来救我们的是三叔啊。”
甘愿苦笑了一下,没说话。
陆维擎在长廊里听到两个人这样的谈话,这几天的折腾,折腾的他虚弱无力,他走到甘愿的身边。
甘愿仰首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给我的那个满意的结果吗?”
陆维擎在他面前蹲下,“不是,不是这样的。那个叶婕妤她……”
甘愿闭上眼睛,又是叶婕妤,不是叶婕妤,就没那么多事儿。
“时然,你先进病房,陪你爸爸。”
时然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甘愿……”
“陆维擎,我有个事情,今天必须要告诉你。”
陆维擎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顾时然,是你的孩子。”
陆维擎愣住,“你说什么?”
“我说,顾时然是你的儿子,顾时然是你陆维擎的儿子,你现在听明白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在伤害他,因为他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