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人问津时黯然神伤。
稍许,顾容越与西洲将四名刺客顺利擒住,却未等他们开口询问缘由,四名刺客咬破事先藏在舌尖下的毒药,服毒自尽了。
李长渊感慨:“竟是死士。”
李映浦语气不冷不热地说道:“既然没事,就先找个地方落脚吧。”
就当他们要离开时,从巷子外涌进一群官兵,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官兵从中间散开一条道,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大腹便便地走来,刚停下就怒斥易迟晚一行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虐杀我乾州百姓。”
李长渊笑语盈盈道:“看这位大人的衣着与相貌,想必就是此地的父母官吧。”
钟维误以为李长渊是在夸赞他,特地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扬地回道:“不错。”
李长渊眉头一挑,说:“既然身为父母官,怎能给无辜百姓乱扣罪名呢?”
钟维眼神慌了一下,随后理直气壮地回道:“本官向来公正廉明,本官是接到百姓报案有外乡人当街闹事,遂来察看,结果却看见四具尸体,你们敢说这四具尸体的死与你们无关吗?”
“大人还真说对了,这四人的死与我们无关,反倒是这四人想取我们性命。”说了,李长渊指向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
钟维拍手结案:“对咯,你们出于自保,便杀了他们。”
众人皆听出了钟维的强词夺理,李长渊一语中的:“大人这是有意要将杀人罪名安在我们头上了?”
钟维仍在狡辩:“并非本官要将杀人罪名扣在你们头上,而是这凶杀案场只有你们。待本官查清后,自会还你们一个清白。但在此之前,本宫得暂时将你们扣押。”
沉默许久的李映浦开了口,话语间盛满怒气:“你们可知我是何人就敢动我?”
钟维嗤之以鼻道:“就算今日是陛下亲临,本官也要将你们收押。来人,把他们带走!”
李长渊向处于怒火中的李映浦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惹事。
李映浦怒气更甚,双拳攥紧,竟要让他堂堂一朝太子忍气吞声,还要公冶非罪入狱。
众人被官兵带走。
易迟晚早已将这一切看透,贴近苏丞低声道:“跟紧我。”
苏丞乖乖攥紧易迟晚的衣角。
一路上,百姓们对他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宋逐溪隐藏在人群中,手已握紧剑柄,呈剑拔弩张之势,只要李映浦一声令下,他便会冲进去劫人。
李映浦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宋逐溪,对他摇首,示意他退下。
宋逐溪放松戒备,目送李映浦一行人被押送官府。
牢房阴暗潮湿,又因常年密不透风,所以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他们被官兵粗鲁地推进一间牢房里,凶神恶煞地警告道:“进去!给我老实点。”
苏丞踉踉跄跄了几步,好在易迟晚眼疾手快将他扶稳,关怀:“没事吧?”
苏丞摇首,捏紧鼻子,满脸嫌弃道:“世子妃,这里好臭啊。”
同时,西洲怒斥官兵:“你们客气点,这里的任何一人你们都得罪不起。”
官兵不屑一顾:“我管你们是谁,这里是乾州,官老爷就是天。你们这些外乡小蝼蚁不过俎上之肉,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