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瑶适时用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低低啜泣两声,演戏的功力愈见长进。
“我也希望这只是我的一场噩梦,可是人证物证皆在,容不得我自欺欺人。”
庄贤妃心头猛然一颤,紧张感不断地膨胀扩大。她说手中已握有证据,难道是在暗指她已经知晓了幕后之人是谁?莫非是那个宫女架不住逼供,已经把她供了出来?
“妹妹可是已经知道了想害妹妹之人是谁?”
她小心地探问道,在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菁妃指出她是幕后之人,只要她矢口否认,菁妃也奈何不了她 ……
“还不是那个可恶的武惠妃!”
上官瑶咬牙切齿地回道,表情配合话语,显露出怒不可遏的神态。看那样子,像是对武惠妃恨之入骨一般。
情势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庄贤妃先是一怔,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立刻窜起了暗喜。她事先已交代过那个宫女,若事情败露,便把罪责都推卸给武惠妃……这么看来,那宫女还算个办事的。如此甚好,她既能独善其身,又能把菁妃的恨意转嫁到武惠妃那个贱人身上。
“武惠妃在春猎时不幸小产,定然是嫉妒我有孕,才会想出了如此恶毒的法子,欲置我的孩子于死地,当真歹毒!”
庄贤妃马上从软榻上起身,安抚地拍了拍上官瑶的肩膀,面上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真是可怜,妹妹入宫不久,就要被迫领教这后宫的黑暗扭曲,实在令本宫不忍。”
上官蕙早早便躲到了一边,也不参与她们的谈话。只是偶尔看她们演戏看到了有趣的环节,会勾起粉唇,不露痕迹地笑笑。
宫里呆久了,这些女人的演戏功力也越发纯属,若是搭个戏台子,或许都能上去唱上几句 ……
“那妹妹打算如何做呢?”
终于说到了正题。听了庄贤妃的询问,上官瑶假意悲愤地用帕子抹了抹根本就没有泪水的双眼,再抬起美眸时,已是一片冷沉。
“我自然不能被那可恶的武惠妃平白欺负了去。今日来,就是想请求姐姐帮我。以我俩之力,定能将那武惠妃除去。”
庄贤妃显然早猜到了她会这么说,因而神情丝毫没有流露出意外与诧异。她故作为难地蹙起眉峰,“这……恐怕不妥吧?武惠妃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何必要趟进这滩浑水中来?何况若不小心败露了,此事可非同小可,一不小心是要连累我庄家满门的。”
上官瑶淡淡看了眼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的上官蕙,心里越发佩服起她的‘神机妙算’来。早在来这里之前,上官蕙便已经料到庄贤妃不会也不可能乖乖答应她的合作计划。庄贤妃何等自私,她自然是想要独善其身,冷眼旁观上官瑶与武惠妃两相残杀,享受‘坐山观虎斗’的乐趣。
这种时候,就要掐住庄贤妃的软肋。而对于贪心不足的这个女人而言,利诱远要比威逼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