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邺北大步走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急声问道。
老御医的胳膊被他抓的有些疼,却不敢抱怨,“回王爷,箭虽射得很深,但因并未射中要害,遂无生命危险。姑娘失血过多,只要调养上一段时日,再用我给她开的药日日外敷在伤口上,想来应无大碍!”
凤邺北总算是松了口气!上官蕙是他带到这来的,若有个三长两短,他无法对上官丞相交代是一方面,就是自己这一关他恐怕也过不去,想当然会日日活在自责与愧疚之中,难以平复。
坐在椅子上的凤赭凉始终未曾开口。倒是身为一国之母的肖芸熙,越是这种时候,自然越要表现得大度宽容。
“张御医,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也要把上官姑娘的伤治好。这样,陛下与我方能安心。”
张御医鞠身一礼,“娘娘请放心,臣自当尽心竭力。”
“那便好!”肖芸熙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端出一副关切的神色偏过头对凤赭凉说,“折腾了这么些时间,陛下许也累了。不如先入禅房歇息片刻,我们傍晚时分再回宫也不迟。”
“嗯!”
仅有一个单音的应答,凤赭凉看也不看身旁的肖芸熙一眼,站起来,被佛山寺住持引领着去了最好的禅房。
与此同时,在一个似天堂更似地狱的幽冥深殿之中,戴着鬼面面具的修长男子负手立于一副巨大的画作之前。画作诡异的被一块黑布蒙着,除了他,没有人看过那幅画上画着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