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王看,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贵府大小姐若真想偷那坠子,也该暗地里悄悄的做,该小心谨慎才对。怎的会让身边丫鬟带着那么多的金银‘招摇撞市’?这不自相矛盾嘛。”
这话一出,绿柳容色立刻呈现出一种近乎仓惶的青白。
“那是……那是因为小姐刚命奴婢变卖了那枚坠子,奴婢……奴婢还没来得及将所得银两藏好。”
“哦……”凤邺北拖长了音,语意不详地探问,“那你且说说你把那坠子买去了哪里?据本王所知,这京中没有一家当铺敢收皇家之物,除了..巷子口门前有一棵槐树那家?”
绿柳想都不想便如捣蒜般地点头,“没错,奴婢就是在那家当掉的坠子。”
“大胆奴婢,还敢口出厥词?门口有一棵槐树的店铺根本不是当铺,而是面馆。你还不从实招来?是谁指使的你诬蔑大小姐?”
凤邺北一拍桌子,惊得不只是绿柳,就连刘氏都稍稍变了容色。心里暗怪绿柳这死丫头真是个蠢笨的,竟被邺王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住了!
厅中立刻陷入一片寂静无声。老夫人在思索着刚刚凤邺北与绿柳的对话,觉得其中必有猫腻。而上官文邕则在暗中盘算着一向不理世事的邺王竟会突然介入他的家中事,这似乎透着古怪……
一片寂静中,安嬷嬷走了进来。行至老夫人面前,福身一礼,“老夫人,厨房里阿四在柴垛里发现了一个古怪的盒子,里面发现了一枚珊瑚坠,要不要让她交上来?”
“你说什么?盒子?珊瑚坠?”
老夫人明显是吃了一惊。这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当了吗?那个叫绿柳的丫鬟还口口声声说蕙儿命她把坠子偷了去。如今看来,事情竟是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