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有许多事情不一样了,沈宁对沈家的将来越发有信心了,沈家一定可以改变灭族的命运,一定可以!
沈开善、沈得善是在腊月二十八到达京兆的,沈华善已经沐休,专门在景泰大街等待沈开善等人。算一算,他们兄弟几个,也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在下人通报沈开善等人已经到达景泰街口了,马上就到沈家大门了,沈华善竟然感到有些胆怯和泪意,近亲情怯。人啊,越大越珍惜亲情了。
沈开善、沈得善见到兄长沈华善,也不禁老泪众横,兄弟几人叙说各自近况不论。
沈开善和沈得善此次来京兆,只带了儿孙几人,女眷则还是留在杭州祖宅。在沈则远的安排下,当晚还设了简单的家宴为沈开善等人接风洗尘。考虑到他们需要时间休息和很快就是除夕,这次的家宴十分简单,沈俞氏、沈宁等女眷都没有参加。
“你任杭州刺史也好几年了,此次吏部述职之后,位置应该会调整的了。杭州富庶,能够比得上这个位置的地方不多,你多少要有心理准备。”在沈开善等人休整过后,在闲话家常过后,沈华善开始和他们谈论正事了。
这首先说的,当然是沈开善即将调任的事情。
“能够继续留在江南道最好,不过事未必如愿。我临来京兆之前,观察使王大人已经和我露了口风,说江南道各州,没有位置空出来。”沈开善的表情是严肃的,其实不是因为他们在讨论的事情严肃,而是沈开善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人,和兄长沈华善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之前也问过叶正纯了,这个情况是属实的,江南道各州确实没有刺史之位空出来来。不过也不一定要留在江南道……”
其实关于沈开善的去处,沈华善已经有了想法了,其实沈开善没有必要留在杭州了,沈得善和沈家的根基在杭州,对于杭州的情况,他们能知之甚详的。
所以他决定让沈开善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虽然穷恶,但是他去了这个地方,对沈家的将来能有更大的助益。
“岭南道广州?”沈开善喃喃说了这句话,按照兄长的计划,这算是沈家将来布局的一环。
他想起侄子沈则高在岭南道的香山做县令,如果他再去岭南道广州任刺史,那沈家在岭南道的影响和势力必定是大大增强,这样,不须避忌吗?
“高儿位阶太低,没有什么要避忌的。只是这事不一定能成,这事,还得走萧厚仁和温珪章的路才行。”沈华善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萧厚仁那里倒还是有一点香火情,只是沈家和温珪章素无往来,这事也不好办啊。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可以慢慢筹办。现在江南道各官员都知道太子病重。太子的身体现今究竟如何了?”关于调职一事,既然有了一个去向目标,那就好办了,沈开善也不急,离自己到任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他更关心太子的身体如何,这可是大永官员都在关心的大事。
于是兄弟两人,开始讨论京兆的局势变化……
除夕之夜,景泰大街的沈宅召开了隆重的家宴,沈家嫡枝中的嫡枝,几乎都齐聚京兆了,这家宴整整有五大桌,就别提有多热闹了。
这次家宴之上,沈宁见到了不少前世亏欠的人,两个叔祖父,两个叔父,还有几个堂兄堂弟,幸好他们都在!
这样的感叹和庆幸,沈宁每多见一个沈家人就出现一次,怎么都克制不住。
叔祖父沈开善和沈得善身子都很硬朗,他们面容很相似,一个肃穆一个开朗,开善叔祖多年为官下来,神情严肃的时候居多,很符合他的官身;得善叔祖是打理杭州祖宅的庶务商事的,长袖善舞,远远就能听到他的哈哈大笑声;叔父沈则学也跟着得善叔祖打理着族中的细务,笑得是很亲切的,而开善叔祖的幼子沈则熙,尚未成亲,这次跟着来京兆也是想着看看京兆是否有合适的姑娘家……
沈宁的思绪凌乱,心中想到的和耳中听到的夹杂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了。只记得自己在这次家宴上喝多了几杯,最后还是沈宓和沈瑶将她扶回青竹居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长泰三十八年了。
长泰三十八年,新的一年,到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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