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猎户们离开,去准备吵山的事,刘军也离开村公所,朝陆叔家而去。
陆叔为了红娟婶受伤,不管是从村长的立场,还是从红娟婶大侄的身份,刘军都该跟人道声谢。
到了陆家,只见房门开着,刘军直接走了进去。
陆家是安泉村典型的小院式结构,进门是院,后面一排房子。此时院子里摆着躺椅,陆叔躺在上面,正闭着眼哼哼唧唧。
陆婶守在他旁边,正和村卫生所的医生李顺说话,神情焦急。
“怎么样?”刘军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军子,顺子说你叔不行了!”陆婶都快哭了出来。
“我哪有……”李顺叫冤道,“我是说叔的伤口太深,虽说血止住了,但伤口已经开始感染,高烧不下。可是咱们村卫生所缺药,得去县卫生院拿。你说咱们这离县城来回上百里,又都是山路,哪来得及?”
李顺也是土生土长的安泉村人,二十出头,比刘军还小点儿,继承了父业,做起了土郎中。去年政府在村里建卫生所,他理所当然地就成了所长,还去县城里培训了两个月,水平挺不错,就差点儿经验。
刘军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遂道:“让我看看。”
李顺愣道:“村长你看啥?你又不懂医治……”
刘军没理他,蹲在陆叔身边,熟练地解开他腰上的纱布和绷带,查看了伤口情况,头也不抬地道:“顺子,去我家,堂屋左边挂着四个瓷瓶,把黑色的那个给我拿来,快!”
李顺对他非常敬重,没多问,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陆婶见刘军神情镇定,忍不住问道:“军子,你叫顺子拿啥呢?”
刘军随口道:“我自制的土药,给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