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莫名奇妙跑到我诊所里投怀送抱，该不会是不良职业者吧。”王小川装模作样地啧了一声，甩了甩刚刚摸过人大腿的手，好像那手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拳绣腿的，就敢和人动手，你不知道这村里的男人，都是被人打大的？”

“你……你……”女人被气得七窍生烟，秀丽的五官顿时变了形，“悠悠，我们走！”

“走就走，要是回来了，就当我的大小老婆。”王小川双手环抱在胸前，悠哉悠哉地说。

女人拉起宋可悠就要走，却发现怎么拉也拉不动。回头一看，宋可悠正垂下脑袋，盯着脚尖。

“悠悠，怎么了？”她问。

“姐姐……他……他还要给我治病呢。”宋可悠好半天才小声说。

“看样子一定是个庸医！”女人轻蔑地瞟了王小川一眼。

话是怎么说，心里却有些疑惑——要是这人没几分实打实的本事，宋叔叔怎么会把悠悠留下？可怎么看，怎么像地痞无赖，不像正儿八经的医生。

“你是中医还是西医，在哪个学校毕业的，从医几年了，有没有执照？”女人连珠炮似的问。

“中医西医都会，学校没有，从医几年我自己也不记清了，执照是什么，可以吃吗？”王小川毫不谦虚地说。

“哼，果然是个庸医，”女人哼了一声，“要是把悠悠治坏了，我一定要你的小命！”

“要我的命根子都没问题，治坏了我把它赔给你，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尺寸。”王小川说。

平日里，要是碰上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他估计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但这个女人，他看了，因为实在长得太好看。不过这又怎么样，好看就能无理取闹？

“你……去你的尺寸！”女人再次被激怒，却是不敢轻易动手了，刚才那一踢是她最拿手的，没想到竟然被这人给接住了，看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琪琪姐，算了，不要和这种人争。”宋可悠拉了拉女人的手臂，“你是怎么来的，这里路好窄，还坑坑洼洼的……对了，你开车了吗，要不然，我们把这个男人绑回去给我治病，我才不想留在这个到处都是鸡粪的地方……”

绑回去？王小川听得一脸黑线。

一直没看出来，这小姑娘才是最重口的……啧啧……不过老子喜欢。

“这……不行。”女人摇了摇头，“悠悠，你放心，这不是有姐姐吗？姐姐不会让这小子欺负你。”

哥哥我第一个欺负的，就是你。被她们刻意忽视的王小川撇了撇嘴，面露不屑。

“姐姐，今天你住哪儿？”宋可悠问。

“这……”女人迟疑了。

“你们商量去吧，天快黑了，我走了，小心后面那片乱坟岗。”王小川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诊所，留下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

“呸，真是晦气，大下午的碰上个女神经病。”扭头往路边唾了一口，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个人。

“芳嫂，怎么是你？”

芳嫂急急地只顾朝前走，好像根本没看见王小川。

王小川自然不会让她这么逃掉，转过身一把拉住，这才发现她眼里晶晶莹莹的，脸上挂着泪痕，那梨带雨的模样，比平日里又多了一种特别的风情，真是让人见了就心痒。

“芳嫂，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王小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没谁……我自己欺负自己了，成吗？”芳嫂抽噎一声，捂着脸又要跑。

王小川拦住了她：“是不是丽嫂子又说你空长了这么一副身子，既守不住男人又生不出孩子？”

“知道还问？”芳嫂白了他一眼，眼泪又是簌簌往下掉。

王小川想起上次和她快活的时候，不知不觉似乎刺破了一层薄薄的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水生哥难道一直就没碰过你？”

芳嫂面上浮现一种怪异的神色，左看右看，见四周没人，才擦干了眼泪，说道：“小川啊……这事我憋在心里头很久了……一直都没跟人说过……今天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

王小川自认这点口德还是有的，答应说：“放心，我要是说出去了，你就把我的名字倒着写。”

芳嫂嗔怪地伸手打了他一下：“你明知嫂子我不识字……对了，我刚刚要说什么来着，被你这一打岔，差点忘了。你水生哥，他一和我结婚，就跑到外头打工去了，这都一年了，没往家里头来过一次，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王小川还真是不懂。

“因为他……他不喜欢女人……”芳嫂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