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进诊所，小小翼翼地绕过外头的鸡粪，女孩一脸鄙夷。

“还没问，你俩叫什么名字？”王小川洗了俩杯子倒了茶。

这女孩是他有了透视眼之后，正儿八经看的第一个病人。想想今后的日子将改头换面，一雪前耻，变成人人敬仰的王神医，帮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解解衣带……哦不，疑难杂症，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连带着脸上也挂着喜色。

女孩不乐意地撅起了嘴，怎么看王小川怎么不顺眼：“你这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没读过书还是怎么着，‘尊姓大名’这四个字不会说？”

王小川把水杯往缺了个角的桌子上一放，顺口说了一句：“会倒是会说，不过得看人来。”

“你！”女孩一气，酥胸足足胀大一圈，“你个乡巴佬，还看不起我不成？”

“乡巴佬怎么了，我欠你钱了，怎么就该高看你一眼？”王小川啐了一口，心想待会儿的医药费一定得收贵点儿，怎么说也得贵个三五十倍，不然太特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你……”女孩瞪着王小川，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扭头对老者说，“爸，你看他！还医生呢，居然随地吐痰，一点都不文明。走，我不看了！”

老者急了，连忙说：“先等等，乖女儿，我们看完马上就回去。”好不容易才看见一线希望，无论医生看上去再怎么不靠谱，他都不能就这么拂袖而去了不是？

王小川站在一边抖着腿，从怀里掏出烟点着了，轻飘飘吐出一句“爱看不看”。

女孩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听了这话气得咬牙切齿，脸色猛一发青，竟有些摇摇欲坠。

王小川只听见椅子“嘎吱”响了一声，不由得瞪大眼睛咽下一口口水。这可是家里头最后两把好椅子了，要是被这小丫头片子一屁股坐烂了，做新的不又是一笔钱？

奶奶的，老子的电费还没交呢！

“悠悠……悠悠！”老者脸色终于难看起来，喂女孩吃下救心丸后，朝王小川怒目而视，“有你这么治病救人的吗，还没治好先把人气坏了！”

“谁说的？我这可不是在气她，而是……而是在望闻问切呢，先看看她这病到底有多严重，再决定应该怎么治。新式疗法，突破传统，你是不会懂的。”王小川借了几句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广告词，随口编道。

“是吗？”老者半信半疑，扶着女孩坐稳，“那究竟能不能治？”

“能，怎么不能？”王小川拍了拍胸脯，撅着屁股在柜子里找了半天，才翻出一张没沾老鼠屎的处方笺，抬笔刷刷写下几行字。字嘛，是丑了一点，不过勉强还算见得人。再说……医生的字本，就被称作“天书”不是？

老者拿着他递过的处方笺端详半天，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药方子。”王小川说。

一拿起笔，药名就一个劲儿地往外头蹦，什么丹参、川芎……每样多少克……每天煎服几次，都涌现在了脑子里。

“这几位药，就能治好心脏病？”老者看着他年纪轻轻，忽然又觉这人有些信不过，“再说了……中药管用吗……你确定不需要打针？”

“谁说不用打针？”王小川想象着小丫头片子露着白的翘臀，趴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发痒，连带着腿间也一阵发烫，“中西结合，还要配合按摩，才好得快。”

话一说完，脑海中就出现了一张人体图，以及无数箭头，标示着按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