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tle归battle，不带诅咒人。

“我明白了，你是担心姜落会远离你。”

贺子言无语。

“噢，被选中的青年。”计北龇牙，“我找上门去，他们都吓呆了，以为我是去索赔的。一遍遍和我说，没想到游戏上线后会这么火，还向我道歉，又是带我去吃饭，又是带我去按摩。”

怪不得。

“小爷不能忍。他们说会把我的那个角色删掉，哦，还有你的。”计北戳着屏幕。

贺子言点头。

若是他，肯定会在第一次见面就亮明身份。

“哦——”计北拖长声音，追问：“那是什么时候？”

贺子言只能躺平任嘲。

好在，贺子言不是小气的人，而且，自打和姜落约会回来，他的心胸就像是那片海一样宽广，可以容纳天下万物。

听着，计北唇角兜满了坏笑。

“对。”贺子言再问：“那你会怎么做？”

“你要为了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生，牺牲我这个这么多年的兄弟吗？”

“刚还没说完呢，”计北想起什么，“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提了收购《末日之恋》的事，但是呢，韩景那个二世祖，还挺有节操。他说，这是他们公司的产品，就是他的孩子，不卖给别人。我心想呢，还孩子呢，你这孩子里还有一个我……等等，他是不是占我便宜啊？”

“但是啊，爸爸我要和你说一句，”计北侧过身，胳膊搭在餐桌上，着急地说：“你这样一直拖下去不是办法啊！你现在不说，那要什么时候说呢？”

“嗯。”

“所以说呢，怪不得姜落问我游戏的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啊？”计北不懂。

计北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是严子鹤，他滑动图片，另一张是宋鸣。

贺子言早已知晓，不惊讶，问：“所以是怎么回事？”

“脑云实验失败，我的意识进入了《末日之恋》，而我的玩家，就是落落……”

那游戏的每一个细节都在透露着“给我打钱”的欲望。

努着下巴认真思考了好一会，计北道：“删掉游戏，假装无事发生。”

“呃……会社死吧？”挠了挠后脑勺，计北比划着分析起来，“毕竟，人在网络里是什么都会说的，嘴比脑子快，如果我突然知道，和我对话的ai其实是有生命的现实生活中的人，一定很社死。”

“你！你这不是重色轻友吗？”

一听这，贺子言当即拒绝：“不能删！”

完全认不得输。

贺子言高抬下颌，睨着他：“我才攻略了五天，效率是你的十倍都不止！”

“这两年乙女游戏比较火，他们就想跟风出一个。但是呢，他们也没打算做一个精致的，长线游戏，只是想捞一笔钱而已。所以，他们对这个游戏的预期极低，投入也很小，游戏粗糙就算了，人设也是七拼八凑来的，不幸，我们俩就是被选中的少年！”

至于第二件，是让计北去查《末日之恋》。

为了落落，小不忍则乱大谋。

贺子言依旧点头。

计北捂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表情，唱起：“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没人疼呀……”

聒噪。

太聒噪。

重重闭眼，贺子言不堪其扰，承诺：“你追求林霜期间，任何用得到我的地方，我都会尽我可能地帮你。”他咬牙，“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