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游戏里，她对贺子言的好感度估计早就破2000点，嗯，足够解锁【触碰】功能。

呃……他们的确已使用“触碰”。

想起雨衣下那有力的心跳声，她的脸又开始发热。

和贺子言的胸膛一般炙热。

啊……

礼貌地回应了工作人员们的感谢后，贺子言转而向姜落走来。

“你……”要不要也吃点？

话没说完，贺子言噎住，注视着姜落，缓缓凑近。

因这陡然的关注，姜落那本就发红的脸愈发红了，她双眸睁大，稍显呆愣，“嗯？”

“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不舒服？发烧了吗？”贺子言眉头紧锁，语气急切。

手抬起，正要落向姜落的额头，却在与那目光碰撞时收了回来，他忧心忡忡：“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就不去了。”

只是，微微蜷缩的手指出卖了他。

一分钟后。

之前贺子言演讲时，计北曾让她给贺子言打分。

她想知晓贺子言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与他复杂的情绪迥然不同，姜落听到这个问题时，脑中只蹦出一个念头：又是打分！

虽然对提出的问题略有吐槽，但她还是给了贺子言一个超高分——

姜落的心虚再次翻倍。

原来，好感的野蛮生长，是自律所无法约束的。

二人静默地坐了会。

眺望着远处的灯塔，听着轮船鸣笛声，贺子言忽而开口：“落落，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见状，姜落抿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憋住不笑。

毕竟是整日只顾着和ai交流的人啊。

他仔细确认了姜落的神情。

沉淀了会，晕乎的脑袋清醒了。

贺子言扬眉，眉眼里的欣喜藏不住。

右边，姜落则随意些，修长的双腿笔直伸着，惬意地拥抱海风与美好的夜晚。

不过，这反驳反倒让他开心。

贺子言面上平静，望着前方，无波无澜，如同毫不在意。

船慢慢前行，推开波浪，波纹一圈圈扩散。

贺子言弯了弯唇，如一只狐狸。“哦？是吗？”

分明是打算逗一逗贺子言，可听到他的阐述后，姜落又涌上一丝不服气。

天地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俩和苍茫的大海。

贺子言抬脸，认真说道：“我想好了。”

门口旁支了排横椅，供游人来坐。

“我喜欢啊！”姜落拔高音量，“小孩子的想象力远超于我们，虽然画得有些稚嫩，但画面还是协调的，很有意思。”

“落落。好些了吗？”贺子言再问。

姜落是个自律的人，工作期能够管住嘴严格节食以维持体重，非工作期能够按时睡觉以保持身体状态。

她在为这次约会据理力争，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立场。

感觉……也是能用分数量化的吗？

姜落哭笑不得。

自己立下的那些规矩，终究是被自己逐个被击破，碎成渣渣。

贺子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在碰到贺子言后，她的自律溃不成军。

天都黑了，再带墨镜实在过于傻缺。

不被监视，姜落毫无心理负担，爽朗地应：“问！”

他是紧张的，好奇的，期待的。

“好。”贺子言低下脸思考。

姜落心虚。

恍如面试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