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让钱雪慧去家里将常妈妈带来的其余两个绢拿过来,她本人则在这里等着,也不用董玉珍派人去了。
“林姑娘,这么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董玉珍在钱雪慧走后,又请林竹坐下,跟她聊着天。“而且,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是我失礼了,我单名一个竹字,明年就十岁了。”林竹觉得董玉珍的为人还不错,在她妹妹面前,居然还会维护她,如果可能的话,交往一下倒是不错。
“呵呵,比我小了三岁呢,我还以为你跟我岁数差不多。看来你得叫我姐姐了,小竹妹妹。”董玉珍的话为林竹之前说要送她东西提前找好的借口,“既然你送我那样难得的东西,姐姐也不能小气,来,这是我娘在京城瑞源楼给我买的九弯素纹平银镯子,虽说是银的,可因这是京城名匠的收山之作,倒也拿的出手。你就收下吧。”说着把一个银镯从手腕上取了下来,就要给林竹套上。一旁的董玉瑶看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当初她也见这个镯子好看,想要过来,可董玉珍说什么也没给她,这会儿却给了个村姑。董玉瑶心中暗恨,心时暗想,等东西拿来,看她如何笑话这两人,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儿。
钱雪慧回到家里,把在巧蝶坊的事跟常妈妈一说,她马上坐不住了,拿了绢就要带着福豆儿跟着一起去,还是被常十给劝住了。“常妈妈,姑娘不会有事,你要是不放心,让冯娘子在家看着孩子,咱俩个过去看看。”常妈妈觉得办法好,只有她亲眼看着林竹,才会放心。于是两人便带着东西到了巧蝶坊。
“姑娘,东西带来了。”林竹一看,“常妈妈,你怎么来了?福豆儿睡着了?”常妈妈先把装着绢的盒子放在林竹手上,又向董家的两个小姐行了个礼,“见过两位小姐,我家姑娘给二位添麻烦了。”
“这位妈妈客气了,小竹妹妹可没给我添麻烦,反倒要送我那么难得的东西,我谢她还来不及呢。”董玉珍一看常妈妈的做派就跟她以前见过的林府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一样,心里吃了一惊,也没敢小瞧了她,客气的跟她说话。
“哼,姐姐对一个奴才这么客气,平时那些尊卑礼仪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董玉瑶口气里满含着嘲讽和不屑。董玉珍听了这话,脸色也变的很难看。
“董二小姐,有件事你可能不清楚,常妈妈不是我的奴才。”林竹很生气,声音有些发冷的提醒董玉瑶。“我二妹出言无状,我在这替她向小竹妹妹和这位常妈妈赔不是了,还请原谅她年幼,口无遮拦。”董玉珍在董玉瑶还没说话之前抢先道,她可不想让董玉瑶再丢人现眼了,要让她再说下去,说不定明天嵩县的人都知道,知府家的二小姐目中无人,娇横无礼了,这屏风外边有多少只耳朵谁也不知道。可她俩的身份嵩县有很多人是知道的。反应过来的董玉瑶也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常妈妈把盒子打开。
常妈妈打开盒子,里面是玉兰和丁香样式的绢,折绢丝织的瓣,金丝银线的蕊,更加上那精致的做工。竟然真是都是内造。
常妈妈也看到了董玉珍给林竹的那个镯子了,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董大小姐是个懂礼的人,回礼给的也正相当。“董小姐,这和您的镯子是同一个师傅做的。不过您这是矣九弯素纹平银镯子是蒋大师的收山之后,更为珍贵。”常妈妈不仅说出了银镯的名称,更是说出了它的来历,更是指明了是由谁制作的。董玉珍震惊了,一个乡下姑娘穿着不俗,还有人跟着,更有个厉害的掌事妈妈,她到底是从哪来的?
“常妈妈真是见多识广。不过还是比不过这绢的难得,四品以下的官员家里,可拿不出这等绢出来送人哪。”董玉珍有她母亲林氏教导,自然眼界不一般,林氏在林家虽是庶女,却也跟在正房主母身边多年,学了不少,也见了不少,所以董玉珍的见识自然强过刘氏这种商户出身的人教导过的董玉瑶了。
而董玉瑶虽不知道这瑞源楼是哪,这蒋大师又是谁,可她却听懂了,这常妈妈拿出来的绢,是连她父亲都不能弄到的内造绢,有钱也买不到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