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祥酒楼出来,外边的人刮起了大风,眼瞧着,天就变了脸,打了几个闷雷,街道上的人急急忙忙的往回赶。
陈春还没走到药铺,一个大响雷过后,倾盆大雨就下来了。
这大雨也来的太突然了,陈春站在药铺门口躲了一会,想起院子里还晾着红薯粉,暗叫一声不好,冒着雨往铺子赶。
回到铺子,顾不得身上湿透,赶紧端着摆放在院子里的竹搭子放屋里去,这大雨一阵的,将红薯粉快洗刷完了,院子里是地上铺上了白白的一层。
瞧着这情形,陈春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冷的浑身发抖,赶忙去里屋换了身衣裳。
坐在里屋,瞧着外边下的大雨,陈春很是担心在外边的三兄弟,尤其是老二,现儿都没消息也不晓得咋样了。
这事儿闹的,陈春做生意的心思都淡了。坐了半响,脑袋开始发沉,无力的站起身去了隔壁屋里磨黄豆。
这才起手忙活,便听到了外边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陈春放下手中的东西,立刻去开了门。
这门一打开,外边站的老大,顶着大雨站在门口,陈春心里一酸,冲上去抱住了老大,在雨中大哭了起来。
老大愣了愣,将陈春拉进了铺子,看着自个媳妇哭成泪人的摸样,心疼道。“媳妇,你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陈春摇了摇头,瞧着老大身上湿哒哒的,道。“大哥,赶紧去换衣裳,俺去给你烧水。”
说完,关上了铺子的门,去了厨房烧水。等水烧好了,老大顺便的洗了个热水澡。
“大哥,你可是寻着二哥了?”陈春也不晓得老大有没有听说大山岭的事儿。
老大用帕子擦着头发,道。“没寻着,俺打听了许久,这才赶回来,老三呢?”
“三哥去了大山岭寻二哥去了。”
“去大山岭寻老二?”老大放下手中的帕子,道。“老二在大山岭?”说着,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他昨儿在县城还听说大山岭那边出了一伙子的贼头,莫不是受难的人是老二他们?
看老大的表情,陈春想是他也听说了,道。“二柱子回来了,被人给抬着回来的,从县城忙活完,接了活儿便路过大山岭,这才遭着了!”
“二柱子回来了,他咋说的?”
“说是跟二哥走散了,他被人救回来的,现儿也不晓得二哥在哪块!”
听了这话,老大便道。“二柱子现儿在哪里?”
“前边的药铺。”陈春说完,老大便走了出去,见此,陈春赶忙拉住了他,道。“俺问了,他也不晓得二哥在哪!”
“不成,俺现儿得去找老二!”说完便撤了陈春的手,陈春死死的拉住他,道。“俺今儿报了官,你是去了也没啥用,听二柱子说那伙子人多,你这一个人去,还不是一样儿?”
老大听了这话,倒是冷静了下来,道。“报官?你去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