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微淡笑,有些嘲讽的味道。
“是!”
“可是据我所知,他早就把公司的职权交给你的父亲万俟峰了,不是吗?”
君亦寒哑然。
夏以微句句都在维护万俟夜,看来自己再多说什么也都是徒劳无益的。
“君亦寒,谢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可是现在,我想我再出来见你怎么都不合适。我说了,我希望能够好好的生活,不再被打扰,无论是你,还是万俟峰,或是叶晨曦。”
耐着性子,夏以微要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要走的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却听见手机在提包里传来的震动声。
万俟夜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
夏以微毫不避讳的在君亦寒的面前接听了电话。
“以微,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嗯,好!我刚准备回来呢!”
寥寥数语,字里行间透着夏以微对万俟夜的爱恋与依赖。
这些对君亦寒而言,无疑是种刺激。
“要走了吗?”
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君亦寒笑的很勉强。
夏以微莞尔,轻声道:“是啊,我说过,万俟夜在家里等我。”两人沉默了几分钟,直到两人视线中驶入了那辆熟悉的白色跑车。
夏以微冲着车里的人笑了笑,灿烂的笑靥如。
“抱歉,万俟夜已经来接我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我想我该走了!”
语落,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习惯性的钻进万俟夜的怀抱,夏以微娇嗔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当然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能知道。”
“那是不是表明,我以后想要离开你都很困难咯!”
“嗯哼!”
万俟夜不置可否,得意的挑了挑眉。正欲欠身,帮夏以微拉开车门,却听一阵轮胎急速转动的声音。
二人倏地转头,果见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自己所站的方向驶来。
而,车内架势座上,正坐着君亦寒,此时的他亦是怒火攻心,如一头失去理智的兽。
避无可避,万俟夜只得两只手将夏以微护在怀里。
夏以微只听“呼”的一道风声,便见车从万俟夜的身旁擦了过去。
所幸,君亦寒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拨动了方向盘。即便如此,也减轻不了夏以微心里对其的怒气。
“万俟夜,你怎么样?”
顾不上君亦寒,夏以微的眼里只有万俟夜。
万俟夜蹙着眉,勉力一笑,摇头,吃力道:“我没事!”
夏以微固执的拉过万俟夜的左手,衣袖已被挂出几道口子,鲜血染红了一片。
“我没事!”
见夏以微一脸担忧的神色,万俟夜不由得心头一暖,无谓的笑了笑。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我送你去医院。”着急、担心、心疼,所有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夏以微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我没事,以微,走,我们回家!你稍微给我包扎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万俟夜故作轻松的回道,只是说话明显显得有些困难,面上的笑容也透着些苍白。
“好,我们回家!”
夏以微扶着万俟夜进了车内,看了看他受伤的左手。
“我打电话给阿东!”
拗不过夏以微,万俟夜默许了她的决定。
回身的一瞬间,瞥见君亦寒的脸。
犀利的目光传来,夏以微却是丝毫不惧,回以怨恨与厌恶。
“阿东,我们在xx咖啡厅,万俟夜受伤了,你过来接我们。”
夏以微的语气,俨然万俟夜的夫人。
给阿东打完电话,君亦寒的车就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夏以微害怕君亦寒还会开着跑车冲过来,便坐进了车里。
只要自己在车里,君亦寒应该是不会再对万俟夜下手了吧!
不知为何,夏以微对此竟是有恃无恐。
几分钟之后,阿东赶到。瞅了瞅黑色车辆内君亦寒怒不可遏的脸,立即明白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先生,您怎么样?”
万俟夜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唇边却笑容依旧。
“死不了!”
略带自嘲的语气。
“我现在送您去医院!”
说完,阿东扶着万俟夜从驾驶座上下来,又将其送到了车后座上。夏以微自然是下了车,在后座万俟夜的身旁坐了下来。
白色跑车,就这样消失在了君亦寒的跟前。
一路上,夏以微均是面色惆怅,显得很是担忧。一只手紧握着万俟夜受伤的左手,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替他擦着手臂上的鲜血。
一道道伤口,仿佛咧着嘴,露出狰狞的笑。
夏以微心疼不已,眼泪无声,湿了眼,却在涌出眼眶的顷刻,被万俟夜的手拭干。
“我没事,别担心了!”
声音轻柔,满是溺爱。
夏以微努力的撑起一个笑容,兀自哽咽道:“恩,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你!我们还要一起给孩子起名字,一起逛公园,一起下厨,一起去医院检查,一起等着我们的孩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