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帮你。”她温声道。
程淮抿了下唇,凑过来亲她,“不用,媳妇睡吧。”
要是帮起来,估计半夜都睡不了。
姜苗伸手抱住他的腰,手指钻进他的里衣。
程淮按住她,姜苗张嘴咬了咬他下巴,“你是我相公。”
没较过劲儿,程淮松开手,默认了她的行为。
翌日,鸭子在后头饿得嘎嘎叫,小羔羊也跟着咩。
姜苗把昨日摘的豇豆放热水里烫一遭,又去切胡瓜和茄瓜。
都能晒,豇豆和胡瓜还可以腌。
这会儿日头不大,程淮去菜园子里浇完水,捧了把菜叶出来给鸡鸭吃,之后回来灶房帮姜苗烫豇豆。
姜苗忧心忡忡地往屋子里的方向看,刘春英如今三十多岁,但还是第一胎,也不知道里头生得咋样,只能听见妇人的叫声。
“媳妇儿,家里没几个事,你不用干活。”他沉声道,说话间伸手摸了下她肚子。
“不嫌烦,相公是为着我想,我咋会嫌弃,就是觉得什么都不干像吃软饭的。”姜苗语气无奈道。
姜苗靠在床头,汉子神色专注地捏着她的小腿,之后又凑近一些按了按她的后腰。
姜苗弯腰提桶,程淮大步跨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木桶,伸手扶了下她胳膊。
程淮拿过扇子侧躺下,缓缓给她扇风。
他每三日都会往里面装半缸水,除了之前上门找茬和关系不好的人外,其他人都可以来舀水。
“嗯。”程淮起身去后面,不过一会儿又把两个孩子拎过来。
听到屋内的痛呼声,大手下意识握紧姜苗的手。
“媳妇不是。”汉子低头碰了下她额头,温声问,“腰还酸不酸?我再给你按按。”
“不酸了,相公手法一直都很好。”她笑着道,伸手揪了揪他耳朵。
“忙一上午了,媳妇儿在屋里歇息。”他抓着袖子给她擦了下汗,从怀里拿零嘴给她,接着又去舀了碗水来。
程淮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口大缸,扛回来摆在院子的右边。
很多地方都乱了,干的干死,饿的饿死,打的打死。
程淮抿紧唇,目光落在姜苗俏丽温婉的脸上。
中午吃过饭,程淮去后头把干菜翻了个面,之后回来给姜苗按身子。
等菜园子里这茬菜摘了,后头也就不种那么多了,家里的水不够浇。
但是该买还是要买,程家这边每日分到的水,只能保证他们不被渴死,但是平日里还要洗衣做饭,用水的地方多着。
也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其他,姜苗的手心渗出了不少汗。
渌水村实实在在旱了两个月,河干后,庄稼全死了,大家都跑去山上挖草根扯树叶吃,有点余粮的也不敢多吃,留着最要紧的关头保命。
“还要烧会儿。”程淮起身扶着她在边上坐下,伸手托了下她的后腰。
姜苗伸手拍了下他袖子上的灰,“相公,把这些菜弄完够我们吃两月了,到时候再种新的菜。”
村里没饿死过人,也没像别村一样,为了一口水一口粮,直接抢东西打人。
李水生蹲在门口握着拳头哭,隔一会儿抬头看眼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