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药切成块上锅蒸，一刻钟的功夫差不多就行，再捣成泥留着等下和面粉。

豆子泡的时间要久些，泡完等下再上锅蒸。

姜苗先弄了山药红枣糕，有程淮在边上帮忙，她速度快了很多。

外头冷风呼啸，小小的灶房里却是一片暖意。

弄完山药红枣糕，红豆和绿豆蒸得也差不多了。

两人忙活到下午快吃饭的点，才把糕点全做完。

女子额前渗出了细汗，程淮从怀里掏了帕子给她擦汗，“去屋里歇息，腰累不累？”

“不累，活儿都被相公抢去了。”姜苗笑容真切道。

程淮眼角扬了扬，“学得差不多了，以后我可以帮你弄，你休息。”

“相公很聪明，娘说你念书也念得好。”

“好，多拿几块。”程淮转身去屋里拿手套和围脖，山上风大，吹一下她的手就冰凉。

“好奇。”姜苗伸手挠了挠他的胸膛。

程淮粗哑低沉的笑落在她耳边，“是门没有关，不是脸皮薄。”

“我不怕他。”姜苗弯眉笑了笑。

姜苗弯唇笑了起来，抬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相公，又长出来了。”

程淮脚步顿了顿，抬手按住她脑袋，“不看，污眼睛。”

程淮从山下挑了水上来，她过去同他一起浇水。

“相公，山上的地是不是也要浇水了？”她双手撑着膝盖直起身来问。

“媳妇儿。”

程淮温声应了，浇好水去赶鸡回笼，之后才准备上山。

姜苗只拿了两块比较甜的糕点，拿太多容易被张秀抢。

程淮抿了下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话。

姜苗嗔了他一眼。

程淮转身去关门，接着又把她抱到怀里，克制地亲了下。

程淮转头看了眼，抓住她的手，“上次打得太轻了。”隔了会儿又沉声道，“别怕。”

暮色下，瞧见王老头慢吞吞地往地里晃去，姜苗还以为是自己眼了。

“我和你一起去，瞧瞧有没有菌子和野菜。”

“不笨。”程淮按住她的后脑勺，声音低哑，“聪明得不能再聪明。”

“等下去弄。”他移开下巴，微微收紧手臂，有些黏人地抱着她。

男人低头把水喝完，接着就低头亲了过来。

姜苗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歪头蹭了蹭他微糙的脸庞，“相公，我很笨的。”

伸长手臂把她抱到怀里，程淮拢了拢她的衣领，“下回我一个人来就行，你身子受不得凉。”

姜苗搂住他的脖颈，全是汗，她手臂松开些，从袖子里拿帕子给他擦脸擦脖子。

“相公，我不冷，跟你一起干活开心。”她低头亲了下他的脸庞。

“相公还想去读书吗？”在镇上他问小智的时候，她其实也想问他。

回了屋，程淮从怀里拿了给她吃，之后便给她捏了捏手和肩，去外头舀了温水。

“有空我就教媳妇认字，好不好？”他温声道，没有多问其他的。

程淮低笑着捞住她的腰，呼吸落在她脖颈间，“这么久了还害羞？”

走过无数遍的山路，稳稳当当地下来了，程淮舍不得松手，便一直抱着姜苗。

和余英说了声，两人就出门了。

前几日点的种子隐隐冒芽，浇了水，杂草也跟着长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