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心底顿时一惊，被程家记恨上她是一点都不想的。

她忍不住嘴快道：“我就是随口说个闲话，村里谁家没被说过，你家干啥那么小气？”

余英眯起眼，胸口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姜苗看向刘艳，“刘婶这意思是，我家以后随便说你家什么闲话都行吧？你家应当不会小气吧？”

“你！”刘艳瞪大眼睛看她，“你这说的啥话，我又不是故意说你家闲话。”

姜苗笑了，“刘婶倒是会说话，你说我家就行，我家说你家就不行。”

“就是不行！”刘艳立马接口道。

余英冲上去就薅住她头发，“你家是坨金尊玉贵的屎吗，我家要这么惯着你！”

“啊，别扯我头发！”刘艳痛得缩脖子，伸手去推。

余英气得不行，手指抓紧，“扯你咋了，你嘴巴不干净，早上肯定在屎坑吃的。”

“也甭说故不故意了，老娘我就是故意的，就是嫌你嘴臭。”

难怪刚才刘艳骂人的时候，边上好多人脸色不好，敢情都给骂进去了。

刘艳浑身一颤，眼睛闪烁，咬着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程淮在床上歇息，大宝小宝在床边玩。

男人指腹上满是薄茧，落在腿上微痒，姜苗抬眸看向他，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别生气了。”

姜苗点点头，牵着大宝一起进屋去。

冬天裤子穿得厚，程淮把小宝的裤腿扯上去，看了下他的膝盖，又伸手轻按了两下。

“下回再遇着这样的事，直接骂回去，就不能太给她们脸。”余英把衣服打湿拖到光滑的石头上。

“爹，狗狗扑我！”小宝扭过头告状。

姜苗温和地应了声，“好。”

“活该你家地被刨了，就该刨！”

他粗眉皱起，起身去拿药油。

“娘，那刨地咋回事？”想了下，姜苗好奇问道。

之后便去后头找了镰子，把平时鸡觅食的草丛全割了。

没看到伤，姜苗松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腿，“小宝腿疼不疼？”

大宝小宝埋头吃着饭，还各自留了几口没吃。

“先把衣服穿好，不然我生气了。”她继续道。

姜苗神情一愣，很快就乐了。

余英挑眉瞧她，压低声音，“她那地可是有金子的，刨地的人多着呢。”

说完，又目光冷冷地扫了眼边上的刘艳。

“进屋再看。”程淮抿了下唇，从她手里接过小宝，另一只手扶着她。

离中午吃饭还有一会儿，姜苗没把程淮喊醒，男人眼底青黑一片，估摸着昨夜一宿没睡。

“娘！”大宝急急忙忙扭头喊。

程淮只穿了件里衣出来，见姜苗摔了，快步跑过来，扶住她的身子，“媳妇儿，腿伤着没？”

姜苗拿着皂角抹，点头，“嗯，娘刚才真厉害。”

“没气。”程淮神情松动，涂好药过了会儿才把裤腿放下去。

见余英教训人，姜苗和张大娘作势上前去拉，却是一点都没拉动。

姜苗跑得快，被草绊了下，又急忙起身去抱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