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弯腰拿肉，顺手接了姜苗手里的鱼，“我去把鱼处理了。”

“别把袖子弄脏了，我给你挽一下。”姜苗连忙拉住他的手。

程淮在原地站了会儿，柔和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脸颊上。

挽好袖子，姜苗踮脚拍了下他肩头的灰。

程淮去灶房里拿刀，之后便去了旁边草堆边杀鱼。

鱼还是活的，鱼嘴缓缓张合。

大宝小宝好奇地跑过去看，看着程淮杀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点都不怕。

母鸡在草堆里低头啄着，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之后便是剁鱼切肉，糙汉子动作麻利快速，剁好分开装碗里，很快端去灶房，洗了手坐边上帮姜苗烧火。

有人在前头喊余英，过了会儿，余英就端着一碗饺子来后头。

山上既然有小猪仔，那大的肯定跑不了，她男人连大猫都能打，打头野猪肯定也行。

小野猪还在挣扎，鼻孔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呼噜声。

姜苗抿紧唇，瞧见前面的小野猪，放轻脚步往后退了些。

去了灶房，余英把饺子碗放灶台上，“张大娘那边送过来的，还是热的，你们俩吃了。”

程淮曲腿蹲下，拿草绳捆住它的四肢，姜苗帮着按住野猪的脑袋。

“好，我会顾好自个儿，你要当心。”姜苗应声道，也学着他把袖子衣摆系紧了些。

趁着现在知道的人少，赶紧去把野猪打了，不然下个月她儿子都没钱去书院念书。

两个孩子扭头就带着小黑狗跑屋里去。

把野猪提在手上，程淮在姜苗面前蹲下身来，“下山去，这小的容易把大的招来。”

河边洗衣服的妇人们扯着话聊着，姜苗没多说，和几个相熟的打了下招呼，便快步跟着程淮走了。

张秀想得很好，结果刚一开口，姜海东就冷着脸拒了，还把她骂了一遭。

姜苗主动把手伸过去给他摸，低笑道：“不冷，你脖子上热。”

程淮夹了个饺子给姜苗，对上她认真的目光，往自个儿嘴里先塞了个。

“那就一直抱着。”他唇角扬了下。

见着边上全部干枯的草，低声道：“等会扯回去烧了。”

咋什么好事都让程家占去了。

傍晚，程家已经升起火来烧饭吃了，姜苗把母鸡赶进了鸡屋的一边，另一边刚好用来放小野猪。

程淮端着菜去前头，姜苗拿了碗筷，顺便喊了声大宝小宝。

哼哧哼哧的猪叫声惹得母鸡在屋子里乱窜，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姜苗这才咬着吃了，眼眸弯了弯，“张大娘的手艺还挺好的。”

姜苗没犹豫，趴他背上，搂紧了他的脖子。

程淮赶紧把姜苗往边上拉，又拿着草绳缠住野猪的嘴。

两人很快就下山了，没带篓子，接近二十斤的野猪提在手里是藏不住的。

“还是姜苗福气好，嫁了个踏实又能干的汉子。”

女儿如今还在坐月子，但是二贵闲着啊。

男人步子快了些，上了坡，才把姜苗放下。

山上的泥地都是干裂的，走在路上还能扬起一层灰来。

男人眸光瞬间凛冽起来，拉弓射箭，几乎是呼吸之间，随着一声嘶鸣，那野猪撒腿跑了起来。

“这野猪瞧着这么大，怕是能卖不少银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