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他家都这么对你！”姜文皱起眉，神色间全是不满。

姜苗揉揉他的头，嘴角噙着笑，“出息了，砸人还能自个儿摔了。”

程淮，是真的敢杀人。

她总是最先考虑他的情绪。

但是今日这事，他不觉得张秀有错，他们家占理。

程淮抿了下唇，压住心头自责的情绪，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我不好。”

程淮转身回去，余英赶忙上前问：“没弄出人命吧？”

程淮没再说什么，知道姜苗是不想让他自责。

“摔到哪儿没？”她温声问。

她痛哭起来，怒红的眼瞪向程淮，“我要去告你们家！”

小宝绷着脸，“嗯！”

“阿姐，我那是不小心的。”姜肆说着就咧嘴笑了起来，倒是不哭了。

程淮没吭声，去柜里拿了银子，抱着她去看郎中。

见爹娘走了，大宝小宝就往余英怀里凑，眼泪汪汪的模样，吓得不轻。

姜文只觉得憋屈，不再多说，扶着张秀进去。

对上程淮吓人的神色，张秀赶紧摇头，目光躲闪，“没什么好说的，快带我去看郎中。”

姜肆抽泣了会儿，跟在程淮身后走。

“你大可去告。”程淮丢了棍子，弯下腰，伸手掐住张秀的脖子，眸色冷沉，“再碰我媳妇儿，我弄死你。”

往日她都是吵嘴皮子架，如今看来，动手更好。

她爬着起来，两只手一条腿，慌乱爬走。

“坏蛋，打！”大宝气道。

姜苗笑着捏捏他们，扫了圈，发现姜肆不在，“相公，小肆呢？”

姜苗松了口气，“小肆，你刚去哪儿了？”

看到姜苗，姜文一开口就是责骂：“小妹，今日这事你们做得太过分了！”

就青了块儿，不用力按就不痛。

握了握拳头，他疾步进了屋，拿了边上的围脖和手套给姜苗戴上，之后便把她抱起。

姜文张嘴就想继续说，张秀一把拉住他，慌道：“别说了！”

“没有。”程淮神色暗了些，若是以前，他真的会杀人。

估计又自责上了，姜苗扯了下他的衣裳，“相公，你过来些。”

“娘，我来。”程淮从屋里出来，面色沉静，眼底瞧不出太多的情绪。

她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程淮也没抓她，捡起地上棍子，冲上去就是一下。

姜苗摸了摸他们的头，声音温柔道：“娘没事，你们爹已经把坏蛋打跑了。”

余英打人还能活命，程淮动手，她怕是会没命。

过了会儿，程淮拎着姜肆回来了，身上满是灰土。

“相公，有你真好。”她搂紧程淮的脖子，笑盈盈地看他。

程淮配合地凑过来。

姜苗仰头咬了下他，温声问：“疼吗？”

不明白她的意思，程淮沉默地摇头。

姜苗又咬了他一口，笑问道：“疼不疼？”

“媳妇儿，你干啥咬我？”程淮抿唇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