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很快就出门了，脚边跟着家里的小黑狗，如今已经长大了些。

姜苗轻踹了几脚没赶回去，便随它跟着。

暮色西垂，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手里还拎着锄头和篮子。

“媳妇儿。”他声音粗沉地喊，迈着大步过来。

姜苗松了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抓着他的手瞧了眼，“相公，咋回来这么晚？”

见她没穿外头的厚衣服，程淮拧了下眉，把衣服脱下来给她裹上。

接着便一只手拿东西，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身子，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咋冷，你别冻到了。”姜苗刚才是跑出来的，现在倒是还没觉着冷。

程淮握紧了她的手，语气有些严肃，“穿着，我不冷。”

姜苗没再拒绝，知道推来推去还是她穿着，还不如赶快回去都穿上。

“打他要赔钱。”姜苗摇头，“被他赖上划不来。”

程淮目光一闪，干脆顿住脚步，弯腰把人抱起，跨着大步回去。

程淮把人抱紧了些，虽是单手，但是一点都不觉得重，低哑笑声有些悦耳。

“你咋把褥子也给洗了。”姜苗无奈地笑了下，听余英说，一般男人都忌讳这些。

刚说完，就见到张老头鬼鬼祟祟地从家里出来，手里还提了只鸡。

姜苗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大上午了。

张大爷嘴里嘀咕了下，顿时关上了大门。

回家吃完饭，姜苗和程淮一起去刘家，路上把今日李水安来找的事情说了下。

姜苗眼眸带上了笑意，抓着他的手往衣服里塞了下。

姜苗仰起头，听着男人熟练的语气，好奇问：“你是不是这样干过？”

“吃了。”怕张大娘发现，张大爷转头就回来了，有些不悦地瞧了姜苗一眼。

外头还是黑蒙蒙的，她动作很轻地起身穿衣，想先去趟茅房。

见她又闭眼睡了，程淮便脱了外衣，抱着人重新躺下，温热的大手伸过去给她捂着肚子。

程淮垂眸看了眼小媳妇嫉恶如仇的模样，出声道：“我去把他打一顿。”

姜苗没多想，和程淮去看过刘春英，又把门窗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离开。

“不清楚。”程淮抿了下唇，一脸坦然。

肚子没什么不舒服，她穿好衣服出去，就见程淮在晾褥子和衣服。

“媳妇儿，是不是月事来了？”

“嗯，我下次早点回来。”他语气有些郑重地补了句，“不会让你和娘担心。”

张大娘在边上浇菜，姜苗突然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张大爷，你吃了吗？”

平日里一张清秀儒雅的脸，如今青一片紫一块，大晚上的看着十分吓人。

程淮拿着衣服给她穿好，去柜子里找月事带，之后才抱着她去茅房。

倒是不冷，热热的。

“媳妇儿，喝点热水。”程淮端了热水来，刚才往里头放了些红。

他有些担忧地问：“媳妇儿，是不是还很难受？”

晚上很早便歇了，第二日一早，姜苗就觉得肚子有点痛，才发现是月事来了。

期间来过两次，把床上垫着的褥子换了，还给姜苗找了干净的裤子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