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好奇地望过去。

程淮脚步停顿了下，侧头问：“要不要过去看？”

“去看看吧，好像是刘婶家方向。”姜苗低声道。

听此，程淮便转了个方向，跟在张大娘后头。

前头一阵哄闹声，张大娘的叫骂声尤为刺耳清晰。

“刘寡妇，做人要讲良心，你勾搭我男人不够，还算计我家的鸡！”

“我家一年到头就靠这几只鸡，你个没脸没皮的，把之前拿的鸡都给我还回来！”

张大娘拿着菜刀骂着，另一只手上抓着从张老头手里抢回来的鸡。

张老头站在边上垂着头默不作声，不时地瞄两眼倒在地上的刘寡妇。

张大娘气狠狠地把鸡甩张老头怀里，用力掐他的手，“你个死没良心的，拿自家的鸡去养女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一个身影比他们更快地跑过去。

刘春英被推到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挡住张大娘的手。

人群顿时噤声了，大概是没想到李水安会这么坦荡地承认。

第二日程淮继续和李大虎去镇上卖豆腐，姜苗没有去，而是留在家里缝嫁衣做耳罩。

天已经黑了，两人很快就回了家，免得余英担心。

程淮和姜苗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想到刘春英怀了孩子，赶紧上去想把两人拉开。

后头的话越骂越难听，边上的姜梅听了脸色泛白。

吃过饭，和余英说了下，姜苗便和程淮去李郎中那边看了下刘寡妇。

姜苗收回目光，和程淮一起把刘家的门关上。

看完人，姜苗才和程淮离开，路过张大娘家，还能听到里头吵架的声音。

如今两人的事人尽皆知，刘春英便不打算流掉孩子。

推开张大娘，把刘春英护在怀里，李水安紧张道：“英子，有事儿没？”

是了，这刘寡妇明明是和李水安有那种关系，真不知道咋又莫名其妙和张老头牵扯上了，那完全差辈了。

程淮低下头来，握住她有些冷的手，抿唇道：“我在外头干活不冷。”

姜苗和程淮脚步顿住，看到是李水安，又想到今日上午听到的安哥，顿时对上号了。

程淮直挺挺地挡在姜苗前头，目光肃冷地看过去。

“没有，我不是。”刘春英摇摇头，眼泪往下落。

周围看热闹的顿时就不议论了，毕竟惹谁都行，程家的他们可惹不起。

李水安抱着刘春英起来，瞪向张大娘，“是你家老头子日日来这里找英子麻烦，她可瞧不上这么一个糟老头！”

反正脸面都没了，不在乎这些。

“你还狡辩？我都瞧见了，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跟我抢男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张大娘丢了刀，气急冲过去和刘春英纠缠在一起。

自家女儿都那样，到时候也不晓得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来。

刘寡妇扶着东西站起来，脸上隐忍着委屈：“张婶，我没拿你家鸡，和你男人更没关系。”

说着就抱起刘寡妇去看郎中。

“我不偷鸡。”程淮声音低沉道，神情正色。

张老头依旧是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不还手也不还嘴。

“哟，她这是瞧上你了啊。”张秀拉着姜梅也在旁边看热闹，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