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姜苗跳河了

“姜苗跳河了！姜苗跳河了！”

“水这么浅，淹不死！”

渌水村，几个玩闹的孩童看到纵身跃下的身影，嚷嚷叫唤起来。

同村的人见了，也是站在河岸边朝下看。

“自个做了不要脸的事，除了死还能咋样？”

“也不知道找个好死的地方，偏要往河里跳，糟心玩意。”

从山上开荒下来的程淮，看到河里背面朝上的人，哐当一声，丢掉锄头，大步顺着堤坝跑下去。

“那是谁？”

“程家那个呗，一年前打不了仗被退回来，破了相娶不到媳妇，现在还学别人英雄救美了。”好事村民戏笑。

说罢，扯开姜肆两只手，拽着草席往屋外丢。

头顶好像有什么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她张嘴舔了下，是腥甜的血液。

余英走过来，伸手把脚下两个奶团子拎开，凑近看：“这是谁家丫头，你咋直接给抱回来了，快先放我屋里头去吧。”

姜苗脑子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只知道身子很虚弱，脑子里还涌现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

已经很晚了，姜家的门也一直没开，程淮低头看了下紧紧抓着他衣袖的姜苗，抱着她朝自己家走去。

程淮摸了摸袖口，声音沉稳：“治吧，药钱我来付。”

说着，李郎中便在伤口处撒了药，拿了白纱布缠好，手指搭在姜苗手腕上把脉。

姜苗意识模糊地被人抱起，河水灌进鼻腔，满是腥味，一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抓住程淮这根救命稻草，剧烈地咳嗽起来。

“程淮，你救她干啥子？她自己要寻死。”

再次路过姜家，就看到姜苗被姜家大房媳妇连人带草席拖到门口，后面跟着个五六岁的男孩哇哇大哭，嘴里喊着“阿姐，阿姐”。

见程淮抱着姜苗朝姜家走去，张大娘这才松了口气。

程淮接过药，把银子递给他。

她唇瓣微微蠕动：“谢谢。”

程家住在渌水村的村尾，周围住户不多，最近的一家都隔着一道坡，也只是偶尔来往一下。

姜苗抬手想要碰，很快就被拦住了，“别摸。”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他把好脉，抓了药，“一共一两四钱，七日后再来看诊一次，最好卧床休息。”

她的眼神实在骇人，姜肆被吓得抖了一下，耸着肩抽泣：“看、看病，要给阿姐看病，不要阿姐死。”

穿到一本书里和她同名同姓的十六岁小姜苗身上，没爹没娘，又摊上重男轻女的奶奶和恶毒大伯母，吃不饱穿不暖，还动不动就会挨打，日子过的艰难又可怜。

“疼……”

程淮摇了下头，沉声道：“没事，救了个人，耽误了。”

估计是他一直没有回来，担心出意外，所以准备出去找人。

抬手擦擦额头，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道：“程淮怕是看上这姜家老三了。”

看着半死不活的姜苗，张秀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关紧了门。

一般人听到要很多银子，估计就不会好好治了。

李郎中拿了湿布给姜苗擦脸，待看清她脑袋上的口子，叹了口气：“她伤口不浅，流了这么多血，吃药怕是要废不少银子。”

一进家门，两道稚嫩又欢喜的声音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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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日常=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