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人已经抬起头来,深邃的黑眸盯着她泛红的眼,沉声问,“很痛?!”
岳唯一连忙摇头,努力扬起笑脸:“没关系,小伤口……”
“房间有没有药箱?”他扣着她的手腕,见她点头,然后拉着她便走回去。
岳唯一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呆怔地瞧着前方男人的背影,那件藏蓝色的军装肆意着她的眼睛,提醒她,这不是在做梦!真的不是!
男人拉着她走入她的房间,他让她坐在沙发上,随即拿来了医药箱。
岳唯一还在发愣,机械似地抬起手,任由男人握着,然后将染血的纱布全部解开。
伤口有浓水,黄-色与红色交织在一起,惨不忍睹,最后一层纱布已经粘在伤口上。
尽管男人的动作很轻,还是撕裂般的疼,仿佛皮肉都要被揭下来。
岳唯一咬着唇,却是一声不吭,她盯着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这一刻,任何的疼痛都比不上心里汹涌的情绪。
她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生怕少看他一眼。
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清冽的气息很好闻,让她的心一阵阵悸动,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蹦出喉咙。
时赫垂着眼,高大的身躯坐在她身侧,当揭下最后一层纱布时,看清虎口上足有七八公分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抬眼,黑眸扫向她毫无血色的脸,灯光下女人额上隐隐冒出冷汗,疼痛是肯定的,但她硬是没有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