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来人是凌贺良才放松下来,可听到凌贺良这作死的调侃,他的眼神立刻又冷了下来。
凌贺良连忙掩唇低咳一声,转而正色道:“咳咳,我让人来扶你。”
凌贺良牵着毛球转头走出了山洞。
迟景墨转头看看仍旧没有醒过来的凤栖梧,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握她的手竟然冰凉,他顿时就有些慌了。
辛夷白芷跑了进来,看着凤栖梧这幅样子立刻就蹲在了地上替她诊脉。
“还好,凤主只是太累了睡了过去,没有大碍。”
迟景墨这才松了口气,由凌贺良和齐君扶着走了出去。
马车上,迟景墨疲惫地问道:“皇甫翰呢?”
凌贺良答道:“跑了,不过他中了毒又受了内伤,我们的人追杀他的时候又捅了他几剑,没死也有他受的。他这样是凤楼主的手笔吧?”
“哼。”迟景墨冷哼一声道,“也算他命大,记得给我准备几分大礼送过去。”
“放心,博林最近绝对不会太平的。”想了想,凌贺良眼神一闪,又问道,“凤楼主这次可发现了你的身份?”
迟景墨愣了一下,他昏迷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至于凤栖梧知不知道那他真是不能确定,只能等她醒了看她反应如何来判断了。
凤栖梧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路,中途她被辛夷抱进客栈床上也毫无知觉,一觉就到了第二天天亮。
她醒过来的时候,辛夷和白芷正在收拾东西准备重新上路。
一觉醒来并没有神清气爽,凤栖梧只觉得自己身上更疼了,似乎全身的皮肉都在颤抖,懒懒的没有一点力气,幸好身上比较清爽,手臂和身上的伤也被人重新包扎固定过了。
她看着外屋的两人,高兴地叫道:“辛夷?白芷?”
“凤主醒了!刚好起来用些早饭吧,我们马上就要继续上路了。”白芷高兴地捧着桌上还未凉透的清粥小菜端到了她面前。
凤栖梧在辛夷的搀扶下坐了起来,确实觉得饥肠辘辘,于是一边吃一边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在回盛京的路上,凤主和景公子的情况都不太好,我们走的慢,大概还要三天才能回到盛京。”
辛夷一边回答一边走到了外屋去湿了软布,等会儿让凤栖梧擦脸,白芷则从包袱里取了件新的衣服出来让她换上。
肚子里有了饭,整个人都暖了起来,换上了新衣服,凤栖梧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大半,除了身上的疼还在折磨她。
她这才想起迟景墨,于是赶紧问道:“景公子怎么样了?”
“凌副楼主跟景公子一起呢,也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需要休息,凤主放心吧。”
白芷说着还略带深意地笑了笑,让凤栖梧立刻有种做贼心虚地感觉,低头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她到马车边的时候迟景墨和凌贺良还没下来,凤栖梧看了看,这里似乎是个小镇,生意还挺繁忙,来来往往不少马车拉着货物,大清早就一派忙碌的景象。
迟景墨和凌贺良下来的时候看到凤栖梧都意外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