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酒店房间,她遇到了昨晚的那个女人,艾雯儿。
一身长款深v的碎长裙,高跟凉鞋,挎着小香风细链包包,长发卷着,成熟的中分被她驾驭地恰到好处,十足的女神风范。
她是喜欢这类型的女人的,如果她和纪景年没瓜葛的话,她也会对眼前的女人有好感。
回神之际,艾雯儿已经来到了她身边,涂着橘红色唇膏的她,嘴角勾着笑。
“昨晚和他上床了?”,艾雯儿看着她上身皱巴巴的衬衫,笑着问,看不出是否嫉妒。
“对不起,无可奉告。”,顾凉辰微笑道,向左走了一步,避开她,离开。
没走两步,又顿住身子,看向艾雯儿,“像你这样大气的女人,该不会委屈自己做第三者吧?如果是,趁早回头吧。”,她淡淡地说道,然后快速离开。
艾雯儿看着她的背影,会心一笑。
***
她去银行取钱,打算将卡里留着交学费的钱都留给顾奶奶。取钱的时候,发现银行卡里多了六万块钱,这对于她来说,是一大笔钱。
诧异,查了交易记录,提示是银转账。
应该是纪景年吧。
她苦涩地笑笑,打算回去把那笔钱还给他。
回到顾奶奶家,洗了个澡,收拾了行李,唐司漠打电话找她,要她去他家,她没答应,表示要走。唐司漠落寞,却无奈。
挂了电话,他悄悄地溜出别墅,却在别墅不远处的马路边被纪景年堵个正着。
夏日,骄阳似火,烘烤着柏油马路散发出炽.热的温度,戴着墨镜的纪景年,穿着牛仔裤,深色衬衫,立在那。
唐司漠穿着牛仔裤白色t恤,看到纪景年,嘴角扬着不屑的笑。
像是没看到他,转身便走。
“站住!”,他扬声喊了句。
“老头,你是在叫我?”,唐司漠转身,食指指着自己的脸,轻佻地问。
“这里没什么人,你就甭装了!我来,是再次警告你,离顾凉辰远点!”,纪景年走近,墨镜后的双眸锁着唐司漠了,霸气地说道。
他不该不自信,唐司漠根本给不了她任何保护。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唐司漠被他激怒了,不淡定地吼。
“凭我是她的合法丈夫!”,纪景年摘掉墨镜,冲他得意地笑,幽幽地说道。
一句话,让唐司漠的脸色发绿,嘴角抽.搐,握紧拳头,“她根本不爱你,你也不珍惜她,这个丈夫形同虚设,你丫得意个什么!”,他暴吼。
原本温柔无害的大男孩此刻像是一头炸了毛的野兽,冲敌人咆哮。
纪景年仍旧淡定自若,“离她远点!别给她惹任何麻烦,你该清楚自己的处境。”,他走近他,几乎贴在唐司漠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话,让唐司漠心紧,彼时,纪景年已经戴上了墨镜,走到车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操!”,唐司漠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愤恨地咒骂一句,痛苦地扒着头,一颗心在抓狂。
痛恨命运如此安排,却无奈……
***
浑身酸痛,尤其双.腿.间,小.便的时候,那里火辣辣的疼。顾凉辰坐在高铁二等舱里,闭着眼,隐忍那股难受。
从身侧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她蓦地睁眼,竟对上纪景年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他怎么坐高铁了?!
“看什么看,这么快就不认识你老公了?”,纪景年在她耳边,低声地问。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瞬别开视线,看向窗外,列车已经启动。
她一路沉默,闭着眼,想睡觉,昨晚,太累。
冷气却太冷,双臂环胸。
不一会儿,一股温暖传来,张开眼,他的西服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拿开,也没看他一眼,她转过脸,闭着眼睡觉。
纪景年看着右手的她,眼神温柔,表情有些复杂,正如他一颗复杂的心。
“阿嚏——”,她打了个喷嚏,张开眼,又打了好几个。
“感冒了?”,他轻声问。
她沉默。
纪景年拿起自己的保温杯离开座位,不一会儿回来,“喝点开水。”,将保温杯递给她,轻声道。
她不接。
“车上这么多人,想让我逼你?”,他威胁道。
她瞪了他一眼,接过保温杯,双手捧着,喝水,纪景年很满意。
“还冷吗?”
她不回答,放下杯子,继续睡觉,他帮她身上的西服盖好。
即使盖着西服,冷气温度调高,她仍然嫌冷,感觉真感冒了。
浑浑噩噩地熬过了四个小时,终于到了京城。
“脸色怎么这么红?”,要下车时,她才转过脸,纪景年不淡定地问,宽厚的掌心覆上了她的额头。
貌似,发烧了!
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将她扶起,将西服穿在她身上,生病了的她,很乖,并未反抗,被他拥着下了列车。
她还有行李箱,走路不稳,他没法抱她,下了车就打了电话,吩咐司机进站来接。
顾凉辰靠在他怀里,身子在颤抖,头昏脑涨,难受地要死。
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车,她直接倒在他怀里,“冷……疼……”,烧糊涂的她,偎在他怀里,颤抖地说道。
纪景年心疼,抱紧她,抚摸她的脸颊,亲了亲,“我们马上去医院,乖……”,低声哄道。
她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双臂紧抱着他的腰,小脑袋在他怀里磨蹭,他的胸膛很热,很舒服……
去了医院,打了退烧针,开了退烧药,没留在医院,他带她回家。
她半昏迷着,一直喊冷,肌肤却十分滚烫,却不能盖被子,他脱掉她的衣服,拿着热毛巾擦拭她的胸口,帮她降温。
“别对我好……别管我……不爱我……就远点……”,她呓语,眉心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