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齐玉很想大笑,甚至已经憋不住的勾起了唇角,那自嘲和讽刺的弧度,再也无法遮掩的暴露在辰皇的眼前。
辰皇皱紧眉头,不悦的看着赫连齐玉。
他知道这个儿子不好驯化,也知道他所有妥协都并非因为无法抵抗,但他身为皇子,本不该有哪些无用的奢望。
“父皇,李家掌控兵马,你为什么要给儿臣,那不该是太子的人吗?”赫连齐玉直接问了出来,而关于端木雪柔的问题,他更不想说,只要雪柔不答应,他也做不了什么。
辰皇脸色沉重,既然他问他便如实相告,也打算给赫连齐玉吃个定心丸,“太子轻浮,而你稳重,将兵马交给太子,朕实在不能放心,有你在莎芜国江山和百姓便能常保太平,朕最信你!而且兵马在你手中不光是对太子的约束,也是你自保的筹码,你该理解父王的苦心,你跟太子都是朕最看重的儿子!”
赫连齐玉第一次觉得自己语塞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几年前设计将自己兵马夺去的父亲,现在竟然跟他说这些话。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觉的可笑,在他心中,的确看重他这个儿子,因为他是最好,最听话的棋子。
约束?筹码?他只想到了江山想到了太子,又将他置于何地,明明知道他不会去夺皇位,所以才可以毫不顾忌的利用。
那太子呢,一个不相信他的人,那约束会变成绳索,那筹码会变成利剑,他驾崩之后,太子第一个想要斩杀的就会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被人摆弄,不可能。
所有的愤怒强压下去,剩下的只有冷嘲,当初放弃兵权的时候,便决定从此再不理会这些,血亲既然无法割舍,那便躲避,孜然一身,与人无扰。
与他们理论有什么意思,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