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一晚,在赖老师家,林乐才相信,其实乡下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象的那般无味。
她女儿去县城读初中,黄老师帮店主守铺子,这一夜没回来。
“林乐,这种事儿,你是第一回么?”
“嗯。”
“难怪有点慌呀。”
“嗯。”
“你已经大了,就是那么回事,不要觉的不好意思喽。”
“嗯呢。”
“还想不想?”
“有点想。”
“作个暗号,夜里来屋边看看,屋檐挂了串玉米棒,就可以进来。”
回到家里,一连几天,心里除了装着和赖老师的那事儿,什么也不愿多想,傍晚,偷偷去她家看了两回,屋檐下都没挂玉米棒子。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又去了,见着屋檐上的玉米棒,放心地进门,门栓。
她已吃过饭,正戴着眼镜在改单元测验卷子,见他进来,头也不抬。
“赖老师,你还近视着呢。”
“有一点,平日戴眼镜不舒服,哦,还有支红笔,帮着我改嘛。”
“好呢。”林乐看了看她给的答案,“来了两回,却不见挂上玉米棒子。”
“莫分心,好好改,看,我的红勾勾多深。”
“是该划深些,哦,你的有多深,我也能有多深嘛。”
“当然越深越好。”
俩人看似心不在焉地改着卷子,说着闲话,都听得对方粗重的呼吸声。
她的鼻孔有点扇动,面上红霞飞着。
卷子还没改完一半,从他下边可以看出些异样了。
“林乐,你咋啦?”她盯了一眼。
“不改了,我们就在这里耍会儿嘛。”
“耍啥?”
“上回耍过的。”
“老师瞧一瞧好么。”她大胆的动手了。
“赖老师,喜欢不。”
“当然喜欢呢,唉,咋说呢,老师是过来人了,没啥可隐瞒的,家里那人没本事,所以从来不过问,叫他哪晚不回来,就一定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