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象襄安王小时候要求好低哦。柳轻尘愣了愣把自己的话倒忘了。
又半响。
柳轻尘看襄安王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又一时想不起他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为什么,耐心已失,她开口道:“每个人从小到大,想法都会不断改变的。”
她停顿,襄安王也不接口。
过一会儿,柳轻尘悲伤地发现打开一个活题好难哦。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绕到正题。
“你要走了。”襄安王的声音平静无波,突兀地响起。象惊雷轰隆隆自远方响起,一直滚过来,炸得她骨肉无存。
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吗,不是要主动和他摊牌了吗,为什么,此时听他说起,还是有这么大的反应。
柳轻尘悲从中来,突然哭了起来。她一直都没有跟上襄安王的节拍,她以为他是全拍时,他却突然变成八分音符,一下了乱了她的节奏。
襄安王侧身,将她搂入怀中,轻轻道:“不要哭,轻尘。”
柳轻尘在他的怀里哭得肠断气噎。
“轻尘,你愿意,为了我,变坚强吗?”
柳轻尘抽泣着慢慢将“我愿意”哭诉完毕。
“轻尘,等着我。”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永远!”柳轻尘很认真地抬着头,用泪眼对着他。
“那么,你明天就去吧。”
“我,想,要,……xxxxx”柳轻尘含含糊糊地说。
襄安王亲了亲她的脸,对着她很认真的说:“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
这一句话,是柳轻尘这辈子,不连上辈子一起,听过的最甜蜜的情话,为了这一句话,她愿意为他去死。
“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
平静的无为集市上风烟云起,隐隐地听到一阵马蹄声。
一辆四驾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怒马狂飙,惊得道路两边行人纷纷躲避不及。这可是太后的凤銮。
正巧迎面来了礼王的车,礼王是皇帝的堂伯,年已六十,白发长须,为人端正,非常讲究礼仪,很受一干大臣的爱戴。
远远见到凤銮,礼王立刻吩咐停车,自己下了车,恭敬地在路侧按规矩行礼。
审义其正驾着太后的凤銮急驶在大道上,他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报告太后。见了礼王,也没时间下车解释,就急急地点了下头,一路飞过。
礼王一见车内并无太后,只有个小小的审义其,而且他还如此倨傲,当场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过去的马车,抖动不已,不时,身子一歪,大概是突发性脑中风,突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