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尘刚才没让舒眉跟过来,说要她先到休息的地方准备准备。舒眉高兴地差点没给她跪下来。所以现在是解语和儇绿一左一右挽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洞内潮湿而阴冷,沿途可以看到那些挖矿的男人,不知是奴隶还是平民,他们看到队伍,自觉地缩在一边,目光还是那么麻木,空洞,这个世界实在太黑暗了,明天究竟有什么意思呢?所谓的光明和希望离他们太遥远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
他们的衣服褴褛不堪,袖子只有半截,衣身宽大,腰上用草绳之类的拴住,裤子肥大,也是半截,大概是为了干活方便,不过保暖性可差多了,鞋……居然还都是打着赤脚的。柳轻尘暗想照现代三紧的工作服来给他们画张图一定会有帮助的。
“这些是您的奴隶吗?”柳轻尘问襄安王。
“有些是,有些是贫民。”襄安王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
七转八转,到了开采点,真叫柳轻尘大开眼界!
一是此矿规模如此之小,来时听说这是本国最大的铁矿场了,本来对它有很高的预期值呢!二是采矿工艺如此之原始,居然是完全靠人力,用铁锤、凿子、撬棍、錾子……怪不得要这么多人?怪不得这么多人都累到不成人形?
柳轻尘瞠目结舌,一副活见了鬼的架势。好象看到了蛮荒猿人?
襄安王高深莫测地看了柳轻尘一眼,心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忽然有一声惊天动地巨响,人们慌乱起来,襄安王厉声道:“去看看什么事?”
柳轻尘苦笑:“我们中奖了,第一次来就碰到了塌方!”
巨石掉落的声音正在来路上,去探明情况的军士没有一个回来的。
大地在抖动,天旋地转,大大小小的石块窸窸窣窣地从头顶上向下掉落,火把忽的一下熄灭了,黑暗中传来鬼哭狼嚎声,尖叫声,喝骂声,隐约能感觉到矿坑中的人没头苍蝇似的乱窜。
(柳轻尘前世下过那么多次矿坑也没发生过矿难,今生第一次进矿坑就中奖,这难道是对她乱发痴的惩罚?)
柳轻尘嗖——的一声跳到襄安王的怀中,只觉得有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将她抱起,托住,在黑暗中漫无边际地前进。
我要死了吗,我又会穿回去吗?柳轻尘不知做何想法。只觉得不能白来一趟,即便今日真的会葬身于此,好歹心慕已久的男人就在身边,她偎在他的怀中象只猫咪一样蹭了蹭,喃喃道:“朝歌……”
黑暗中,她努力直起身子,那一股子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味道,混合着汗水与马匹的味儿,非常男性地感觉。
柳轻尘将唇印在襄安王的脸上,有点刺刺地,象下巴上的胡须……继续向上……
襄安王陷入此生的最大危机之中,偏生这个丫头还不知轻重,欲图撩拨……真不知是笑是恼!
只觉得两瓣柔唇渐行渐上,吻住了他的唇……
外面想必有人在清理矿口吧,毕竟一多半的军士没有下井坑里来。此时在外面一定竭尽全力营救襄安王。
洞内的火把早就被铁官喝灭了,因为怕火和人抢氧气。柳轻尘也没有功夫赞赏铁官的先见之明,犹自与襄安王吻得激情四溢……
甜蜜的舌灵活地交换着口水……
(好象写得有点恶心……反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