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我看季布大夫脸都气红了。”柳夫人好奇地问。
“没什么。”襄安王没趣地回答。
柳夫人又问:“听说最近巢湖一带有洪荒,许多难民无法安置,皇帝正为这事犯难呢。”
襄安王想了想,回答:“你是指荀息侍郎的提议吧!他要朝内有封地的王公贵戚们安置流民,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柳夫人撇嘴道:“你的封地大,不在乎,我们可不行。”
襄安王冷笑:“外面可不是说这个,谁真正把几个难民放在心上。说从前天夜里起,有一只海鸟居然停在无为的东城门之外,直到现在,仍徘徊不去,宁大夫起奏圣上,要派人祭祀它。”
柳夫人点点头同意:“哦,这里离海边可以说是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有海鸟,定非常情,看来宁大夫说得有理,要祭祀它才能保得太平。”
正说着话,一宫女传旨:“太后有旨,招庐国夫人见驾。”
柳夫人立刻起身与襄安王作别,大概是见那位外国画家去了。不过她也没对柳轻尘多一句交待的话,柳轻尘站起来跟了几步,又停住了。柳夫人径自带着侍女走了,也没注意柳轻尘跟着还是不跟。
现在就只剩下襄安王和柳轻尘了。
襄安王说:“你,一个人坐坐吧。”站起身就要走。
柳轻尘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柔声说:“且慢,臣女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襄安王低头看了看袖子上多出来的一只玉手,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柳轻尘暗暗打定主意,要贡献自己满腹的生意经。她以前无貌无德时总是靠这一手把美男的。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反问:“襄安王封地多吗?封地上的人口多吗?每年底下人供奉的银两支度王爷的销充足吗?如果遇到灾年或兵乱能保证供给吗?”
襄安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如果不是庐国夫人的女儿,刚才的话就足够你死上一回。”
“臣女相信您不是那样的人,才斗胆对您说的。”柳轻尘此句颇有撒娇之意。
“无需多问,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襄安王不耐烦地说。
“我是想,您为什么要把一大堆财富拒之门外?”柳轻尘说。
襄安王示意她往下说。
柳轻尘道:“民乃国之根本,现在有一大群灾民无处可去,王爷可以回皇上,空出自己的封地安置他们。”
襄安王脸色稍济:“原来是个好心的糊涂孩子。看着我昨天替你救了那丫头,把我当大善人了。”不过被这么一双美眸很信任地盯着,也会不由自主的欢喜吧。
“王爷,臣女说得可不是孩子话。”柳轻尘别扭地道:“您的封地上没有土地等着播种吗?您的封地上没有矿藏需要人开采吗?您的封地上没有别的工作需要人去做吗?现在这么多灾民,您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会为你做上述所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