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清静下来了。
宝儿道:“哥哥,我们要把马儿拉住吗?”
寒桀少帝对宝儿安抚性地笑了笑,右手伸出剑去向前一划。
寒光闪过,左边那匹马的拉车的套绳索已断,且马屁股上还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那匹马狂叫着更加卖力向前冲,寒桀少帝上前把右边的马儿拉住,但车子却慢慢停了下来。
那匹马冲得远了,宝儿才看见马儿肚子下居然藏了一个人!寒桀少帝拉转马头,朝城里奔去。他回过头对宝儿说:“你叫那只包子把解药给你,说一个不字就割她一个耳朵。”
宝儿笑道:“好!”她踢了踢芙蓉包姐姐,客气地问:“我哥哥的话,你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芙蓉包姐姐不语不动。
宝儿将她翻了个身,见她脸上已经看不出原色了,全是血污,眼睛紧闭着,好象晕过去了。
宝儿将小金蛇乖宝放下,乖宝开始秀气地小口小口吞食丝丝。唉,这些丝丝真脏,它真是不喜欢吃呢。
宝儿摇了摇芙蓉包姐姐,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摸了摸她的胸口,立刻吓得缩回了手,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心跳了吧,怦怦怦怦的,急急如将军令的鼓点儿,那颗心好象随时要跳出腔子来。
她不是要死了吧?宝儿不知所措,害怕起来。立刻缩到前面抓紧寒桀少帝的衣裳。
寒桀少帝虽然也上过架车的课,但这种少了一边的马儿的两驱马车驾驶起来实在不方便,真有点叫它向东它偏向西之感。连他这种自认为无所不能的人也直搞得头上冒汗。发觉宝儿在身后轻轻哆嗦,寒桀少帝拉停了马儿,回过身子,将宝儿抱入怀里,轻轻问:“怎么了?宝儿?”
宝儿脸儿白白的,眼睛红红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睁着一双明眸可怜兮兮地看着寒桀少帝,不语。
“怕什么呢?朕在这啊?有什么事朕都会帮你的,没关系。”寒桀少帝打叠起不耐烦温柔地问。
宝儿扁扁嘴道:“她,她……”
寒桀少帝抱着宝儿走过去,用脚踢了芙蓉包一下,芙蓉包呻吟着,身体轻轻移动。原来乖宝将她身上的束缚的丝丝已啃松了。
“她没死。”寒桀少帝看出了宝儿的想法,安慰道。
环顾四野,前面那匹伤了的疯马连着那个不知名的人一起无影无踪了。城门里那些木家的人还没有追过来。寒桀少帝是个很有决断的人,当下决定三个共骑,从北门回去。一是可以避开东门过来追踪他们的人,二是因为北门离皇宫较近。他一定要赶紧回到宫里。
寒桀少帝将芙蓉包又加了几指,让她继续昏睡,用绳索捆在马腹下,自己和宝儿骑马,开始向北门出发。
知道芙蓉包不会死,宝儿又恢复了开心的笑,她一向被保护的太好的,虽然她的生命里虽然处处阳光时时快乐,可从未经历过这么刺激有趣的事。此时秋高气爽,马快风疾,看到农田里一片金黄绵延而去,真是有说不出的快乐。
一路上宝儿玉手到处指点江山,雪白的腕上配着那金黄色的乖宝儿,在阳光下耀阳之极,随着风景不同,宝儿倚在寒桀少帝温暖的怀里,叽叽喃喃说个不停,哪里象是逃难的?正是一对小情人在郊外秋游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