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白虽然还有几分犹豫,但是在温一宁的极力劝说之下,二人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
不过陈墨白总是有几分担忧,道:“不过,我总是有个条件。这法子虽然看起来是好,但是不可告知他人,我怕这迟早会引起更大的动荡来。”
温一宁摆了摆手,道:“诶呀,我知道,你们就是不愿意放下自己手里的权力嘛。这件事,早晚会成为一个趋势,不是说你现在拒绝了它,它就不会再来了一样。你也知道,我是从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来的,在那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所谓谁管理谁,或者是谁的地位更高一点。”
陈墨白道:“你之前不就是说过这样的话么。我虽然很是向往,但是要想让整个世界都到那样的水准,只怕还是有漫长的路要走。一宁,你明日可愿意随着我进宫?虽然父王现在神志已经有几分不清楚,但是王兄还是在宫中,我想要将此事也说与他听。”
温一宁说:“当然可以啊。啊,对了,说起来我还有见识忘记问你了。你离开盐城之后,要接手盐城的人不也是跟魏其道有关系吗,这样难道没关系?”
陈墨白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说:“方才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件事,却原来是这个时候问了。盐城的事情虽然难解决,但也不是毫无办法。王兄不日就要启程去往盐城,到时候哪里的一切难题就要交给他来解决了。”
温一宁皱了皱眉头,说:“我还以为你是提出来社么好办法呢,不过是把烫手山芋给了别人了。你可真是有心计。”
“一宁,我现在已经决定了,等解决完这件事之后,我们就隐居。我不想关心世界上发生了什么事,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我看得已经够多了,尤其是父王这次重病之后,我忽然间就明白过来,人这一生需要珍惜的东西太多,权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就算得到之后又能怎样?”
温一宁诧异他现在竟然说出来这样的一段话来,嗫嚅了许久,这才咳嗽着安慰:“嗯,所谓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就算现在统一了,以后肯定也是会再发生什么事,然后又重新分开。只是,你这样做,真的不会后悔吗?”
陈墨白装作努力思考了一番的样子,说:“大概会吧,因为我什么农活都不会做,到时候可能还是要麻烦你。”
“你!”温一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脑子里竟然开始畅想若是以后真的过上男耕女织的生活,陈墨白耕地或者是浇地的样子,该会是多么搞笑。
如此一想,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陈墨白虽然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也料到了肯定是关于自己,忍不住也跟着她笑起来,说:“既然你没有什么意见,那我们就可以跟父王说清楚啦。我相信,在王兄的管理下,陈国肯定是会蒸蒸日上。”
温一宁点了点头,说:“嗯,只是一眼看去,就知道你的王兄肯定是要比你有心计的,你这样的小把戏呀,也就只有在我面前糊弄糊弄啦。”
陈墨白见她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说:“眼下要紧的事,就是我们赶紧处理好凤城,然后随着王兄一起前往盐城,若是可以,我们就让灵运与紫衣在盐城举办婚礼,你说如何?”
“好啊好啊,那自然是好,”温一宁拍手笑着道:“这真的是我一直在惦记的事了,要是不赶紧解决,我真的觉得一直都在亏欠她。诶,话说回来,要是你不做这个王爷的话,你还有钱为紫衣和灵运准备婚礼吗?”
陈墨白失笑,说:“你好好的想想该怎么跟王兄说你方才提的那件事吧,还是不要想太多无关紧要的事啦。好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赶紧休息休息吧,这几日|你肯定是累了,若是不好好的休息,只怕你明日都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