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听到如此嘲笑,自然也有些不适,但是他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太多,反而是淡淡一笑,站立到了一边继续吹笛。
似乎是不想让众人将目光过多的注意到自己,他选择了一个算是角落的地方,那便是魏其道身边。
彼时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魏其道,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显然已经晚了。
魏其道笑着道:“燕宁兄,许久不见,想不到能在凤栖宴上见到你,当真是高兴异常!”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让边上的温一宁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话语中隐藏着过多的鄙夷色彩,燕宁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吹奏。
众人的目光早已被流光姬吸引走了大半,此刻能注意到他的估计也就只有离他最近的魏其道和温一宁。
温一宁听魏其道如此说,心中自是不快。燕宁虽然与她交情不深,但好歹是陈墨白的合伙人,她怎能看燕宁如此受辱!
再者说,即便此刻是一个陌生人被人如此侮辱,她也定是不会放过。温一宁对着魏其道一笑,道:“魏王殿下好不懂事啊,要是你打断了燕宁的奏乐,让那位姑娘跳错了可怎么办?”
魏其道闻言一笑,道:“是了,还是温姑娘有见地,小王方才亦是许久未见到故人,高兴而已。全然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后果,当真是思虑不周,思虑不周!”
温一宁却没有在意他的这番话,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流光姬。
既然方才她说了魏其道会打扰到她,那好歹也要装装样子。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这流光姬长得虽是貌美异常,这舞姿可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她全然不知道这女人为何会在几国之内让男人趋之若鹜,若是她长了一张如的脸,只怕大家也没兴趣钱去看人跳广播体操。
温一宁决定还是尝尝这古代的酒如何,结果刚喝了一口她就险些吐出来。倒不是说这酒辛辣难耐,而是一股酸腐之气,这一口下去仿佛是嚼了一大口柠檬一般,而后弥漫上来火辣辣的痛当真是让她痛不欲生。
卫紫衣急忙递上来一杯清水,道:“姑娘可当真是大胆,楚国的酒最是酸涩,姑娘你竟然喝了那么大一口……”
温一宁急忙喝了一大口水来漱口,含糊不清地道:“我怎么知道这酒这么难喝。”
卫紫衣嘻嘻笑道:“既是姑娘知道了,那可不要贪杯了。”
恰巧这时流光姬已经献完了舞,众人都心不在焉的鼓了鼓掌,魏王却是饶有兴致:“久闻流光姬舞姿妙曼,倾国倾城,但却从未去过我魏国。若不是借着这次机会,只怕本王一辈子都看不到如此绝妙的舞姿!”
楚王哈哈一笑,道:“这话倒是没来由的让寡人承受了,流光姬,你可知错?”
欧阳雨辰低眉俯首,道:“妾身知错。只是听闻,魏国是有去无回,妾身虽是贱命一条,却委实不敢拿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