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之前,是白大老爷大寿的喜庆日子。
寿宴会在白家的海景别墅举办,乔汐和白笑凡自然要出席参加。
只不过,冬天的夜里,真的很冷。这样的时节,还要穿上那些单薄的要命的小礼服,乔汐对此,表示非常不愿意!
但是,又能怎么办?
总不能穿着秋裤羽绒去吧?
多贴几块暖宝宝的话,又怕被人看出痕迹,到时候,恐怕又要惹到自家婆婆不满意了。
所以,有时候,乔汐真的很讨厌出席这种宴会。
穿自己喜欢的衣服,肯定要被人闲言闲语的,穿那些华丽的礼服,她又不是很自在,而且,最重要的是,不保暖!
数不清是第几次叹息了,乔汐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化了一个很淡雅的妆,一边梳着长发,一边考虑等下要穿什么。
白笑凡穿戴好,进卧室来,看见乔汐撅起小嘴,身上还穿着睡衣,便问她:“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乔汐郁闷的瞪了一眼白笑凡,看他穿了一身黑蓝色的西装,暗红色的领带,内里配着深蓝色的毛衣。
怎么看怎么帅气,怎么看怎么暖和!
而且,等下出门的时候,他还能在外面穿上一件外衣!
这个可恶的男人!凭什么穿这么多,而且,又凭什么穿的这么好看!
于是,乔汐嫉妒了,不满了,甩下牛角梳,跑到白笑凡面前,用自己的脑袋瓜一下下撞着他扎实的胸膛,小手揪着他厚厚的西装,愤愤道:“我也要穿这么厚的衣服!”
“我不是帮你准备好衣服了吗?”白笑凡宠着般,搂着乔汐,低头,便能闻到她发上的幽香。
“什么时候的事?”乔汐水眸猛眨了几下,表示很疑惑。
“昨天晚上。不过,你好像太累,睡着了。”白笑凡掀着薄唇,邪魅坏笑,表情和语气都包含着暧昧,
乔汐登时红了秀气的小脸,恨不得拿胶带封住白笑凡得意上扬的嘴!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不是被他弄得……额,咳!
反正,事后,她晕晕地就睡着过去了!
她眼神飘忽着,结结巴巴道:“闭、闭嘴!衣服呢?”
“我帮你拿。”白笑凡飞快在乔汐施了淡妆的脸蛋上,啄了一口,偷了一个香。
然后,献殷勤般,帮她把衣服拿来。
让乔汐想气也气不了,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他一声,不要脸!
衣服拿来,连标签也没摘下,还整齐的放在盒子里。是一件纯手工刺绣的长款旗袍,质地摸着还挺保暖的。以及还配着一件白色绒毛的大衣。
这下,保暖就不成问题了,在大衣里面贴上一块暖宝宝,那么,铁定能暖和一整晚。
对此,乔汐不得不承认,白笑凡在给她挑选衣服的方面,品味还是很符合她的心意的。
虽然,他好像特别偏爱旗袍,不过,她也觉得,简洁大方的旗袍,要比那些裙摆过长的礼服,方便得多。
解决了心头事,乔汐把白笑凡赶出卧室,利索的穿戴完毕后,出去,心情非常好地赏了白笑凡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但,这么一个浅尝即止的吻,哪里满足得了白笑凡,他看着打扮过的乔汐,白瓷的小脸,泛着淡红,眸子里溢满水汽,在灯光的照射下,清亮剔透。
白笑凡情不自禁地在乔汐滋润的唇上,用力的亲了一口,缠绵悠长的一个吻,把她浅色的唇膏,都给啃没了。
恼得乔汐直想赏白笑凡一耳光,但是,想想,等下的寿宴他还得做应酬,只能作罢。
毕竟,他是她老公,他俊美一些,她的面子也多一些!
这算不算是……夫妻间的荣辱与共?
***
路上,半开的车窗飘进点点雪,撒落在乔汐弯弯的睫毛上,凝结成一层冷艳的冰霜。
前几天,开始下起雪来了,厚厚的积雪,地上,房顶,甚至走在路上,冰霜都能凝结在睫毛上。一眼望去,都是醒目的白,而淹没在雪中的楼房却那么的微不足道。
乔汐很喜欢这座城市,因为,她很喜欢看到漫天飞雪的那一刻。那一刻,真的很美,外面冰天冻地,室内却温暖如春,满天都是璀璨斑斓的亮光。
犹记得,以前,年少的时候,每到下雪,她就会拉着言楚出来,踏着满地的积雪,或是堆雪人,或是在结冰的河面上,滑冰。
那些时光,简单而快乐,可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哎,她怎么又想起言楚了?她不是……有白笑凡了吗?
“不冷?”
“还好。”
白笑凡按下键钮,关上了车窗,不让乔汐再吹冷风,然后,温厚的大手揉了揉她略略冻僵的小脸,将她拥入自己怀里,给她暖着。
乔汐就这样依靠着白笑凡,任由他拥着自己,凝在睫毛上的冰霜,渐渐被他的炙热融化,湿润了她的眼。
不冷,还挺暖的。
***
乔汐和白笑凡来到白家的海景别墅的时候,寿宴还没够时间开始。
但,因为,他们是主人家的关系,自然要比客人提前一个小时到场,准备一下。
不过,虽然说是准备,但,像白家这样的大家族,哪需要自己动手准备,动动嘴皮子,让佣人去办就是了。
再者,这寿宴的主角可是老一辈的大人物:白大老爷和简桦。
年轻的一辈,自然没有插嘴的份儿。
所以,乔汐和白笑凡很闲,白雪和白以深也同样的清闲。
此刻,整座海景别墅都是灯火辉煌的,照的有如白昼,大大小小的灯点了无数盏。
老一辈的寿宴有个习俗,就是晚上要点通宵灯,越亮越好,预示着运势的好兆头,白家这样的大家大户,自然很注重。
所以,到处眼前缭乱的灯光,很是绚丽。
原本,在院子里,放烟的佣人,见到白笑凡和白以深两位少爷来了,好像受到惊吓一般,赶忙躲到一旁。
乔汐有些不解,因为,她好像在他们脸上,看到了惧怕?
“二少爷,大少爷,您看,您们喜欢哪些?”有个佣人缩头缩脑的走过来,指了指储物室内放着的堆成小山的玩意儿。
白以深闲着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笑吟吟道:“随便吧,哪个刺激就给我拿哪个。”
随即,白以深好像觉得佣人不懂自己“刺激”的意思,又补充道:“和往年一样就好。”
站在一旁的佣人,脸色有些发青了,立马跑了去,接着,又跑了回来,放下一串长长玩意儿。
然后,飞也似的逃开了,躲在角落和其他佣人一样,大气不敢喘的紧盯着院子中央的三个人!
乔汐对炮竹品种的认知,不多。但,她以前在老家里也玩过,可贵了,大的漂亮的一串也要好几百。看白以深手上那一串那么长,估计也不便宜。
而且,品种还是她没见过的。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些佣人的样子,为什么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