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呢,你怎么跑了这么多天,我都忙不过来的,赶紧换了衣服来帮我把这些芒果摆好了。”阿金婆一看到简曼,开心的招呼起来,这个女孩平时都很乖的,她喜欢这样的房客。
:“好啦,阿金婆,最近还有没有人来找我?”简曼心里还是有点疑问的,那个男人难得就这样放过她了嘛?
:“通通没有啦。”阿金婆连头都没有抬的应了一句,简曼放心的往楼上走,她这样是不是算是自由了?心里有点莫名的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应该是高兴吧..........
房间还是一样的干净清爽,她换上了衣服,戴上了她的碎小围裙,长长的头发扎起了马尾,把旅行袋子放到床下的大箱子里,看到有张纸片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下面,这个季节有时候风很大,什么时候 被吹下来的都不知道。简曼趴在地上,伸长了手去把那张纸捡了出来。
白纸上面钢笔写的字苍劲有力透着一股霸气,跟它的主人一样,简曼看了两眼,慢慢的嘴唇变白,然后跟着连脸也就能得苍白得没有血色,她的心好像都快停止跳动了一般,这算什么?如果这算惩罚的话,那也太不人道,太疯狂了............
就在刚刚她的呼吸还是舒缓的,可是只是一张纸而已,只是几句话而已,却已经让她在这样的冬天里,额头上泛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来,她的胃仿佛被什么搅动着,想要呕吐却觉得喉咙已经被堵得死死的,连想要张口用力呼吸都显得困难。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个男人的那双大手穿过了她的胸腔,捉住了她的心脏狠狠的攥紧着,直到把她的心脏揉碎为止,已经来不及了嘛?
冰冷到底的小手捉住了刚刚塞进了床底的旅行袋,跌跌撞撞的冲下了狭窄的楼梯,撞翻了水果摊上的草莓,红滟滟的果实滚落了一地,可是她都无暇顾及.............
:“现在在少年都是怎样了,连那么安静的姑娘都一阵风似的了............”阿金婆看着简曼提着袋子跟个疯子似的冲出了街口,任她在后面怎么叫都叫不住,不禁摇着头感叹着。
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简曼努力的想着,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来了台湾后她换了一台手机,她根本就不会去记他的号码的,怎么办?浑身一阵阵的发冷,冷得她快要受不了了,那种寒意是从心脏里透出来的,随着心脏血液的流动遍及全身。寒冷伴随着恐惧,慌张,不知所措,害怕所有的最坏的情绪结伴而来,让她已经快要疯了................
巨大的飞机缓缓的开始起跑,然后加速,随着各种不适的感觉它冲上了云霄,可是冲上云霄是多美好感觉呀,那应该是自由的,惬意的,可是现在它带着她飞上离天堂最近有地方,窗外圣洁的白云里仿佛都是有神祗所在。可是现实却是那么的残忍,她要回到那恶梦里去,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了。
第九天,那天女人还是不为所动嘛?霍南天眼底满满是岑冷的凉意,几乎可以将人冻伤,这个女人真是咎由自取。自他身上散发来的温度将这恒温的办公室里硬是降低了几度。那个胆大包天女人,他并不想让她过得太难受,以往的种种他也并不想再追究,他甚至想要原谅她自己去做了皮下埋针避孕的这件事情,可是该死的,她竟敢不出现?
快要傍晚的时候,金色的光线把整个霍氏的富有设计感的外墙照得更是雄伟壮观,娇小的身影冲进了大楼里,直接冲向了总裁的专用电梯,绞白的手指快速的按着,希望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小姐有预约嘛?”旁边走过来的人保全站在了电梯口拦住了她。最近总是有女人来找总裁,弄得他们都很紧张,生怕出什么乱子。
:“让我上去,他找我的,他让我来的。”简曼的脸已经跟着荧光灯管一般的白,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看着分外的可怜。
:“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让你上去的,谁都说认识,我们也很难办呢,要不然你给霍总先打个电话?”现在这工作可真是难做,每个人都是爷,都不能得罪,这小姑娘看着也怪可怜的,眼眶都有点红了,可是楼上不发话让人上去,他们总是不能随便放人的,他刚来的,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呀。
他的电话,简曼的眼泪终于啪的掉了下来,她根本就记不起他的电话的。
:“小姑娘,缠着我们霍总的女人可多了,前几天也总是有一个,死活的闹了要上去,人家她还有跟霍总的合影呢,可是放上去了,我们头都被开除了,我怎么敢让你上去,你不要为难我呀。”保安把着电梯的门,死活都不让进去。
:“学姐,霍南天的电话是多少你知道嘛?”简曼心急的打通了宋宁的电话。
:“简曼,出了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淡如水,可是简曼还是听出了她的关切与焦急。
:“我现在来不及多说,学姐你马上把他的电话发给我好不好?”简曼的声音都开始哽咽了,她不知道多一秒下去的话,文远会受到什么样的羞辱。
宋宁把霍南天的电话发给了她,简曼哆嗦着手拔通了他的电话.............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霍南天却是兴趣缺缺,那是他的对外的电话,而他给的她的号码却是他私人的,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她便是其中之一。慵懒拿起了电话,看到了号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号码很陌生, 并且这个号码来自她住的那个地方,是她?
接通了电话,果然是她。久违了两个多月的声音通过了电话怯生生的传过来着,似乎还带着哽咽:“我在楼下,上不去。”她的声音焦急,无奈,或者还有其他的,他已经来不及细细的品味着她所有的情绪了,只有她的那样的清润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张力透过了他的耳膜,直冲他的心脏,让那颗强壮的心脏快速的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