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用梵语念着,直到念到心无挂碍时,猛然间泪水盈满了她的眼,怎能不看不听不说,怎能心无挂碍,他是她的心魔啊。
静静的坐在房间,直到夜晚的降临。七点钟,开门的声音,她轻轻钻入被子中,相见还如不见。
元烈看着空空的客厅,她并没有坐在沙发上看书,空气中没有茶的味道。餐桌上没有她做的清淡可口的晚餐。没有特别交代时他都会回来,她也会做好晚餐等他,可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推开她房间的门,屋里漆黑一片,但从客厅透过的灯光还是可以看到她小小的身影蜷在被子中,她睡着了。元烈笑了笑,随手关上门。
她出过门了,客厅里有新插上的,小小的不知名的朵她却能搭配得优雅不凡。可能逛累了吧。平时吃完饭,他们也会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碟片,原版的外文老电影是她最喜欢的,从《茶女》到《乱世佳人》从《魂断蓝桥》到《简.爱》,虽然拢长,但他还是能饶有兴致的陪她看完,看到她有时眼里闪着泪光时,几乎有种让他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突然的一阵燥热,活动了一下筋骨。她偶尔也会这样早早的一觉睡到天明,但没给他做晚饭还是头一遭,想了想,轻轻关上门,转身出去。
卧室内,红了眼的她轻轻坐了起来,听到了开门声,拔通了一个电话:“飞龙,你帮我跟着这辆车,车牌是xxxxx,不要告诉我爸爸。”
夜半时分,她才听到开门声,轻轻的,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像是活在一个美丽的泡沫中,这样的泡沫只是用一根头发便可刺破。
她还清楚的记得半小时前的电话:“小姐,姑爷的车进了永御山庄第十二号,我查了一下,那也是姑爷名下的房子,里面住着个女人叫柳漓,已经住了好几年了。”
:“飞龙,爸心脏不好,你若真是忠心便什么也不能对他说知道了吗?”她只交代了一句,因为她知道什么最能事最能让飞龙听话。
坐在床前,她是个天下最可笑的女子,她在黑暗中想起了泰戈尔的一句话:s. 世界以它的痛苦同我接吻,而要求我以歌声作为回报。”
她是这样的爱着他,可他却只给她痛苦的吻,人生是一张有去无回的单程车票,没有彩排,每一场都是现场直播。如果可以,她想要永远不再相见,因为干净的东西,污了便是污了,她的世界黑白清楚,泾渭分明。可是她总能想起她的爸爸,这个世界上唯一毫无代价的爱着她的男人从里到便是她的爸爸,每回看到她带着他回家时开心的样子。她觉得父亲有时甚至有点小心翼翼的招待着元烈。
所以,作为回报,她还必须暂时维持着这样一个荒唐的婚姻。还好她还干干净净,她不再去想这个男人为什么娶她,或许真如坊间猜测的商业利益吧,不想,多想徒增烦恼。有的东西,再爱都得割舍,有的东西再苦都得吞咽。
事实上,宋宁看着是很简单很单纯的姑娘 ,但越是这样简单的人,往往内心越是强大的。
早上起床,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元烈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她连早餐都没做,留了张纸条,说去尼泊尔旅行了。
她不像是柳漓,柳漓喜欢去巴黎,法国或者是去最美的外国小岛渡假,与他纠缠在蓝天白云下。他不是一个小气的金主,但她每月的帐单也算相当可观。
他偶尔无聊时会看看她们的消费,华服美钻她不喜欢,宋宁喜欢买书,各种原版电影碟片,虽然不便宜,但她的费几乎都不到柳漓零头。
他记得结婚后他拿了张卡给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自己有的。”他当然清楚,以宋雄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女儿手头吃紧。但他还是交到了她手上:“宋宁,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做丈夫的责任,这一点请你不要拒绝,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现在起,你一定要用这张卡。”握着她白净的小手时,她红着脸答应了。
她们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多时候会想起她。甚至昨天柳漓坐在他身子上,尽情扭动直到到达的那刻尖叫的时候,他都在走神的想着,如果是她到了,是怎么样的?
他还没有尽兴便推开了她,点了根烟坐在了椅子上,惊人的硕大欲.望还矗在那里,跌坐在地板上的女人在爬过来,用缨红的嘴唇含上去时,他闭上眼,想起了她淡淡的柔软的嘴唇让他忍不住的捉着她的头发,每每都顶到最深,直到暴发出来,他都不再睁开眼。
拔通了她的电话:“宋宁,你去旅游怎么不提早说,如果抽得出空,我可以陪你去的。”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湿润好听。
:“没有,我也是临时看到了本书,书上讲的那个地方我突然很想去,就出发了。”电话中的声音并没有一丝不妥。他交待了两句注意安全她说急着要登机便挂了。
柳漓坐在别墅的沙发中,美丽动人的小脸上狡黠的笑着:“张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中中年妇女的嗓音有点粗糙:“柳小姐,事情我都已经照你交代的办了,您一定要说到做到。”
:“一根头发你拿了十万块了,你也真是好赚呀,放心,你只要看好他们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元家老宅的管家便是你的了。”张妈是元家老宅的佣人,元母很喜欢宋宁,嫌外面请的人不放心,便让张妈每隔一天便去给她做一次卫生,可怜的元母大概还不知道她那个乖乖小媳妇还是个小处.女的吧。
除了家世好,她宋宁哪一点比得起她。她已经等了那么久,可是他终究还是娶了别人。本来她也以为这只是他的某方面的权宜之计,因为从张妈的口中她知道两人一直不住在一个房间,元烈碰都没碰过她。可是最近越来越奇怪,他留在这儿的时间越来越短,来的次数越赤越少,她用尽浑身解数的服待他时他也会走神。这都在昭示着一个现象,他在想别人。所以只要有一张王牌在手才能一世安稳,只是这样的机会他从来不给,他很谨慎。
宋宁心平气和的回来时,飞虎已经在机场等她:“小姐,您吩咐的事我已经都做好了,您要过目吗?”飞虎有点难槛的说,姑爷做那事时阴阴郁郁的,感觉很怪而且喜欢女人用嘴,怕小姐看了可能会吐血吧。
:“给我吧。”飞虎从口袋拿出一个小东西,宋宁不想多说,:“送我去银行。”她一眼都不想多看,只是到了需要的时候,她便有了最有利的武器,他什么都不能要求她,她便可以轻松离婚。
银行长长的保险柜锁进了这个让人作呕的秘密,这个秘密她一辈子都不会去看,怕看了会变成她一生的梦魇,她还会有以后的人生,她答应过爸爸要生两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就要叫唐念真,用以纪念她的外婆,她那聪慧而早逝的母亲。
做好一切:“飞虎,谢谢你。”宋宁看着这个在从她少年时便跟 在她身后的仆人,如果六年前不是他来接她时,车子撞了,他晚到了一会,她便不会看到元烈,便不会从此陷入心牢。这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躲都躲不过。
:“小姐,如果必要时,舍弃性命飞虎可以为小姐做的。”飞虎定定的看着小姐,从小到大,他觉得没有哪个人比小姐完美,她是一个智者,只有元烈那样瞎了眼的才会这样。
:“不,飞虎,不要为他人的过错而买单。我们只要过好我们简单的生活便可以。再美好的生活也要经历炼狱般的洗礼,这是我人生的洗礼,让我自己一个人完成。”宋宁看着忠实的仆人,笑着摆手说不。她必须做一次割舍,放弃爱他的心,才能赢得自由,可是这有多难,这是一次带血的割舍。
生活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他还是一样在日落时分回家,与她在家里安静的看着碟片,喝着茶。宋宁常常从另一个角度 去看他,只是当年小巷子中的一幕,便让她泥足深陷,那天的夕阳很好,照在他的侧脸上,漂亮得让人心动的脸上似乎镀上了层金色,像是天上的神祗般。
一切众生皆会被色相迷惑,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不是吗?想完便轻轻的笑了。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她,他抱起了那个美丽的长发女孩,他也是被色相迷惑的众生而已,有什么好怪他的。她只是没被生来一副好皮相。
元烈觉得什么东西悄悄的在改变着,她最近常常会走神,而且会早早的回到她的房间睡觉。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心烦不已,她在想什么,他没有办法探究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智商可能和他不分伯仲,虽然外人都说宋家的小姐很简单,其实简单才是一种真正的大智慧。她至少通晓四国以上的语言,特别是梵语,西班牙语这种小语种她曾经不日不夜的看完原文书籍,在破晓时分才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电话响了起来,元烈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南天,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正努力的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出来喝酒。”阴郁的语气如同海面上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霍南天推开门,便看着那个小女人正呆呆傻傻的坐在窗子旁,小小的嘴巴里呵出了白霜,在玻璃窗上写着一个“远”。现在他必须马上离开她,离得远远的,不然的话,难保他会受不了的冲动的想要狠狠的撕碎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应该狠狠的教训她才对,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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