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昨晚看得真切,光听郑春发这么说,王有才都不会信。
这事儿牛铁生干的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可从这事儿也看出,牛铁生是真没辙了,要不哪能把李婧红扯出来。
“这么说,老流氓这回乐子大了,扫把星上门儿闹去了?”王有才心里乐开了,牛铁生有麻烦他当然高兴,最高兴的还是知道牛铁生黔驴技穷,再没啥能耐了。
“没闹上门儿,半道儿给截住了,好说歹说给劝回去了。”郑春发吧嗒着嘴,好像有点遗憾,但眼神儿却始终盯着王有才。
王有才没吭声,心里头琢磨这俩人啥时候勾搭到一块儿去的,这事儿对他有啥影响。
这工夫,柳月端着一壶热茶过来了,一边给两人倒茶,一边埋怨郑春发:“要死啦,净扯那些个没用的干啥,还不捡要紧的跟王村长说说?”
郑春发明显一愣,赶紧圆话:“用你个娘们家家的插嘴,事儿不得一点点说么……”
话到一半,柳月一瞪眼,他赶紧收了口,转头堆着笑对王有才说:“别寻思那破鞋的事儿了,有个事儿你赶紧想想辙吧,那老东西想要你的命呢。”
“啥?要我的命?”王有才一听,脸上就露出了狞笑来。
“可不是,你可别不当回事儿,这次他好像真下狠心了。昨个晚上他对我和刘幺说,想寻思个办法整死你,到时候把事儿往那个连环杀手身上一推,神不知鬼不觉!”
“这是让我给逼急眼了,狗急跳墙啊。”王有才随口应了一声,等郑春发继续说。
“可不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老东西真让你给折腾傻了,钱都祸祸没了,事儿都搅和黄了,现在连姘头都要跟他掰了,要搁你,你不急眼?”
王有才点着头,暗里琢磨,要是他死了,开发办主任的位子肯定得落老流氓身上,这招虽然险了点,可也好使的很,真被老流氓得逞了,之前他干的再利索,还不是都得白搭?
可刚才郑春发吞吞吐吐的,要不是柳月点破,这么要紧的话他能不能说还是两码子事儿,明显还想脚踩两条船,他的话也不能全信。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啥,一大老爷们居然还没个娘们看得透。
想到这些,王有才斜着眼瞅郑春发:“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给我盯紧了他,他想咋干,啥时候动手,你都给我记牢靠了。”
郑春发连连点头,王有才哼哼两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说:“你跟老流氓混了这么些年,他碗里这口汤,不那么好喝吧?”
郑春发顿住,没反应过来王有才为啥突然说这话。
“要不是他过河拆桥,我也不能跟他翻脸,你们觉着,他要是上了位,你们能捞着啥?”
这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可郑春发还是没反应过来,倒是一边儿的柳月听懂了,赶忙转到他身后,小手一揉一捏的给他按摩着肩膀:“有才哥说的哪里话,春发就是根儿木头,反应慢半拍,可没别的意思。”
郑春发总算是懂了,堆着笑解释:“你看我,刚从被窝里钻出来,到现在还迷糊着呢,你看我们两口子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嘛。放心,以后不管有啥事儿,我保证都给办的妥妥的。”
王有才淡淡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听见院儿外传来敲门声,大门被擂的轰轰直响。
三人对视了一眼,都很意外,这会儿天还没亮呢,谁会在这时候来砸门?
王有才站了起来,柳月也反应过来,赶忙挽住王有才:“有才哥,咱进屋里待会儿?”
王有才进了木头房,耳朵贴在墙上细听,就听外屋杯子桌子响动,显然是柳月把茶杯什么的都撤了下去,不大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刘幺的声音:“赶紧走,磨叽啥呢,待会儿牛哥要是急了,得连我一起骂!”
王有才微微皱眉,牛铁生这么早就火急火燎的找郑春发,看来真是急着想要整死他啊。
柳月装模作样的埋怨了两句,没成想刘幺却横的要命:“你个老娘们知道啥,我找春发有大事儿,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柳月不吭声了,屋外门响,应该是郑春发跟着刘幺走了。
没过多久,柳月进了木头房,一脸委屈:“有才哥,你看,人家为了你,都挨了骂了!”
王有才忍不住乐了,搂着她的小腰,一边摩挲一边说:“就牛铁生、刘幺这样的损种,跟你们处了这么多年,连你家谁做主都没弄明白,能成的了什么大事儿?”
柳月咯咯一笑,凑到了他耳边:“还是有才哥心眼多,要是郑春发能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说着话,她那小手插进了他的裤裆,也不知道,她说的一半,究竟是哪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