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跟东方烈说清楚了情况。冷珊珊已经口干舌燥。
“东方先生,你要的标间……”她故意用下颌指了指软卧四张床。这可是她好大的力气还抢到的好吗!黄牛都找了好几家。
东方烈脸色黑黑的,瞪了她一眼。不就是没有提前了解行情才闹了笑话吗!笑毛笑啊!
不就是没有套间也没有标间,而且要与很多人共用厕所洗漱台吗!不就是要在火车上呆整整三天,蜗居在这种小隔间里吗!他是男人中的战斗机,公鸡中的歼击机,一点儿也不娇气!
前面就已经提过,他可是经受过特种部队的训练,当初泥里来泥里去,比这苦多了。
只是她一个女孩子……也要吃这种苦……他舍不得。真有点后悔任由她安排一切行程!
“小姑娘,去哪旮旯啊?”
突然右边下铺一个中年妇女找冷珊珊搭茬。
她回过神,是同个小隔间里的旅客。
“去拉萨。”冷珊珊礼貌点头。
“拉萨那地方可远着哟!”中年妇女感慨了声,继而朝东方烈打量了几眼:“你男朋友?”
“老公!”东方烈冷声纠正。
“啧啧,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啊!”继而朝上铺板子敲了敲,警告道:“二嘎俺可告诉你,你可不能早恋啊!看看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咋这么早就被拱了呢……违反国家政策可是要遭社会主义抛弃啊!”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眼睛溜在东方烈身上,感觉他是拐卖小女孩的怪蜀黍。
站在门外没进隔间的东方烈吹胡子瞪眼。这个拱字是在骂他呢!就他这相貌,就他这身材,就他下面那根东西,能跟猪比吗?!
冷珊珊咯咯低笑,看东方烈吃鳖都不好意思挪眼睛。她往自己铺位坐下,解释道:“大姐,我二十一了。”
中年妇女尴尬一笑:“你这模子太年轻。”
冷珊珊羞赧地没再接话。
蓦地,上铺悉悉索索一阵响动。
冷珊珊顺着抬眼,就看到斜上铺一个少年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三娘,几点了?”
叫三娘的妇女翘着二郎腿拨瓜籽儿:“还早,三点。”
“靠!”少年顿时醒了!“我忘告诉王小胖他今天下午忌外出啊!”掏出有些寒碜的小诺基亚,他拨通电话,还开了个外音:“胖子,你今儿下午没出去吧?”
“这就出门呢!”粗糙似鸭脖的少年男音传来,猜测应该是他同学。
“别!千万别!我今早给你算了一卦,下午忌外出!”少年说得有模有样。
“是吗?”那边传来关门声,几声鸟叫,应该是外出了。蓦地,传来一声惊叫。
“哎哟!王小胖你个小崽子,遭煞星了吧!”这边得意洋洋。
那边郁闷不堪:“去你大姨妈的刘二嘎,老子一脑袋的鸟屎!”说着那边挂了电话。
少年拿着手机嘟嘟囔囔:“我算卦可是百分之百准确,王胖子你认栽……”
一直黑着脸的东方烈突然插话了:“来,给我算一卦。”
冷珊珊惊诧地望着他,臭男人信这个?